靖宝是被窗外的大雨惊醒的。
她静静的听了会雨声,问阿蛮什么时辰,阿蛮说还早,让她再睡会。
靖宝习惯性的从枕边摸出书,正翻开要看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今年的秋闱,她是没法子再考了。
想到这个,一抹不易察觉的揪心,从眼底蔓延开。
再耽搁一年,自己这副身子怕是瞒不住了。
要怎么办?
这时,阿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爷,扬州府那边有消息了。”
“让你哥进来说话。”
阿蛮把人叫进来,阿砚远远的站着,低声道:“漕帮回话说,整个南边的道上都查过了,没有查出什么东西,银子也退了回来,让七爷另寻高明。”
靖宝接过银票,只觉得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跳出来。
不是南边的人干的,那就说明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故意请了外头的人,要父亲的命。
是宏老太太那边?
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那个唱戏的女子找到了吗?”她问。
“回爷,没找到,问了一下左右街坊,都说没看见!”
“这倒是奇了!”
父亲下落不明,那女人也下落不明?
靖宝眉头紧皱,她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是那戏子引父亲去了扬州府,然后见父亲出事了,就畏罪跑了?
靖宝神色沉稳道:“阿砚,咱们得想办法找出那女人来?”
阿砚点头表示赞同,“还有一件事情,也打听清楚了。”
靖宝太阳穴微微一跳:“可是先生的事?”
“先生来临安府,是为了寻高朝,徐青山,钱三一,汪秦生四人。”
“什么?”
靖宝失声惊叫,“他们……他们也来了临安府?”
“爷,是的!”
“他们为什么来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