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齐唰唰把目光对准高朝。
这是顾祭酒第二次针对高公子,昨天理由充份,高公子没发作;今天连个理由都没有,纯粹是找茬,高公子无论如何都应该忍不了。
“不需要!”
高朝把靖宝往边上用力一推,甩甩袖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堂后。
众生:“……”
靖宝踉踉跄跄:“……”
姓高的,你凭什么推我!
对于自己被莫名罚站,靖宝仔细分析了一遍,找出了两个理由。
第一是受牵连:
顾祭酒真正要罚的是高美人,但又不能只让他一个人罚站,所以就把她也带上,自己是无妄之灾。
第二是被找茬:顾祭酒可能是看她不顺眼,否则不会处处针对。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靖宝眼角抽/动了一下。
初入京,他告诫她别去宣平侯府,这是善意的表现;
翰林考,他在她身边站着不走,影响她作答,这是恶意的表现。
改字体,是因为她的字太过秀气,影响他日科举,这是善意。
被罚站,明明她很认真听课,这是恶意。
那到底是恶,是善呢?
不过有一点,她总觉得顾祭酒看她的眼神,过份深邃了些,像是有什么东西隐在深邃的眼神下面。
有什么东西呢?
晚间在馔堂吃饭,靖宝一脸的疲惫。
汪秦生见了,默默往她碗里添了个鸡腿。
吃罢晚膳,两人刚走出馔堂,就被鲁平定拦住了去路。
“靖兄,早上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靖宝目光一闪:“你带话给姓石的,晚课结束,国子监后院,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痛快!”
鲁平定一喜,颠颠地跑开了。
一旁的汪秦生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