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禾从前很少会生病。
尤其是小的时候,健壮得可以横冲直撞。
可能是养尊处优好些年,抵抗能力变弱。
昨天淋了一点小雨而已,竟然就感冒了。
“你感觉还好吗?”江昀的担忧从脸上满溢出来。
阮嘉禾给自己量了体温,“一点事也没有,成熟点,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吃过感冒药后,病情明显好转了。
但看上去依然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江昀点开了通讯列表,和骆舟的聊天页面,打字:“燕大不是已经放假了吗,你没回花城?”
“回了。”骆舟秒回复,“在我外婆家。”
毕竟当过两年最要好的朋友,江昀对于骆舟的家庭状况也算是了如指掌———
骆舟父亲那边没有什么亲戚,爷爷奶奶早已经去世,外婆一直跟着长子生活,和他也并不如何亲近。
他的妈妈好像给他生了个弟弟来着,江昀记起这茬,去到外婆家大概率也能撞见,心里不得难受啊。
谢天谢地,阮嘉禾没和江聿怀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
否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阮嘉禾生病了。”江昀说起正事。
“吃过药了吗?有没有请医生来看?”骆舟连忙追问,“你去煮一碗姜茶给她喝,不会煮我可以教你。”
“我感觉有可能是心病。”江昀回答,他话锋一转道,“马上快过年了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
该死的,消息一发出他又立刻后悔了,于是补充道:“我说着玩的你还是在你外婆家好好待着吧。”
可惜为时已晚,没过几个小时,骆舟就拎着行李箱,站在了江家别墅的大门口。
真是该死,他居然主动把情敌带进了家门。
还是两次!
江昀在心底对自己充满了痛恨和鄙夷。
如果不是为了阮嘉禾……
谁让他总是更有办法,讨阮嘉禾的欢心呢?
骆舟一进门便问:“她人呢?”
江昀回答:“在楼上睡觉。”
骆舟被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惊住:“你家进贼了?”
“什么贼!”江昀强烈表达不满,“只是我在打扫卫生,所以还没有把家具挪回原位而已。”
骆舟耸了耸肩膀,俯身帮忙收拾起来。
“这个啥东西……”骆舟捡起一个有些泛旧的布制饰品,“你们还要留着吗?”
江昀看了一眼:“我爸买来送给阮嘉禾的。”
“那这个呢?”骆舟又拿起一个木质的兔子摆件。
江昀:“也是我爸买来送给阮嘉禾的。”
骆舟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油画。
“颜瞬大师的早期作品,前几年的慈善晚会上,我爸以836万的价格拍了下来。”江昀说,“送给阮嘉禾的。”
看得出来,江聿怀是真的喜欢送东西给她。
有昂贵的艺术品,也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