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染血的旗帜,隔开了门前门后。
门前,街道阳光灿烂,硝烟弥漫
拉起了大炮,衣服打卷,灰头土脸的士兵。
门后,议政厅光线昏暗,奢靡精致。
顺滑的面料,繁复的装饰,白皙的肌肤,丰满而得体的面容。
站在旗帜前的青年,脸颊上溅着几滴血,在近乎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诡秘妖艳。他舔了舔唇角,笑道:“想必我没有来迟。幸不辱命。”
“叛徒!”门后的议员们里,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横眉竖目,“尤金!,你背叛了理想!”
尤金没有答话,皇帝冷笑道:“什么叫叛徒?比起勾连外国、结识叛徒,威胁皇室的各位,这个惹麻烦的小子,才是真正的卢士特守卫者。”
士兵一拥而上。
无姓者巴德被士兵押住往外走,经过皇帝身边的时候,他顿了脚,士兵拧他不动?。却听他道:“艾伦,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是认为,你是我教过的,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巴德的眼里映出了高大的皇帝。
他望着皇帝,仍如当年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那样,慈蔼地笑了一笑:
……
巴德一行人被押出去之后,尤金返回来,皇帝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如果有常年混迹商海的人,一定能认出,皇帝身边围着的,除了在卢士特以血统和高贵论、仅次于皇家的施□□茨德家之外,大多是卢士特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以及富有的新贵。
包括大银行家们,富有的大工厂主们。其中,就有将银行开遍泰西,家族掌握着数座金矿,和老牌大贵族施□□茨德家沾亲带故,因此和皇室也论得上亲戚的斯托克家族。
尤金走过去,先向皇帝姊夫见了礼,才低下头,向离皇帝最近的老人打招呼:“外祖父。”顿了顿,接着叫了另一个中年人一声“二叔”。
其中,离皇帝最近的老人,须发皆白,但白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右脸颊上一颗痣,穿着一身老式的礼服,别了一排的勋爵勋章,年约六十多岁。
艾伦一世在这位老人跟前,就像一位普通的晚辈一样,虚扶着他:“阁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人笑呵呵:“年轻人气盛,我放心不下。”
另一位站在皇帝身边的中年人,被尤金叫二叔的,年约四十多岁,一头乌发,一身黑衣,只胸前挂了一只最廉价的银表,眉目温和俊美,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向皇帝解释道:“岳父他老人家是担心小辈办事不利,才叫上我们一起来了。”
皇帝便笑道:“姨父也来了。二姨的身体还好么?”
中年美男子道:“内子都好,只十分挂念陛下和皇后。”
家常话没过几句,见士兵粗鲁地将最后一个跟着巴德一起来的青年议员一起押出去了。
他蹙了蹙眉:“陛下,巴德罪该万死,但您也知道,他最会迷惑人心……”
另外几位围着皇帝的,大腹便便,珠光宝气的,也连忙道:“小辈们无知,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