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看了看面前闭合的门板, 他能感知到里头的人在隔绝视线后,原地怔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去收拾东西。
啊。
是熬夜太狠有点撑不住, 还是跟那个人认识呢?
不深究雇主私事,他很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天】
【6:00】
【距离星浆体悬赏撤销还有5个小时】
藤原裕司和雇佣的杀手赶到当地盘星教据点,飞回东京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雇主没有自己驾驶飞机, 但当找来的驾驶员已经要起飞时,一通电话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你说什么?”
他们从飞机螺旋桨的噪音中,勉强听清了对面线人在说什么。
【消息确认】
【看护人带着星浆体逃离】
“怎么回事!”
脱离掌控的发展让藤原裕司脸色铁青, 他立马让驾驶员停下动作, 问清派去监视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人是今天早上,在夏油杰外出去便利店买东西时翻窗逃跑的。
想杀星浆体的人那么多, 离开护卫身边无异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但比起五条悟大意、或是疲惫到看不住两个大活人, 伏黑甚尔更倾向她们是在护卫的默许下逃离的。
他不想去关心这中间有什么缘由, 他的雇主倒是十分擅长分析别人的心理。
“星浆体从降生的那一刻起, 就没有被咒术界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对待。”
藤原裕司和他坐在从停机坪撤回的车上,忽然有感而发:“失去父母的她在咒术高专的保护下长到现在, 看似给予了在同化前最大程度的自由,实际那只是一层脆弱的蛋壳。”
“就好像端上餐桌前的临终关照一样,恶心透顶。”
“天元结界庇佑下的安宁,是虚假的和平, 固化的阶级与家族就好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沼。”
“……但现在看来,都说其降生打破了世界平衡, 御三家之一五条家内定的下任继承人, 的确是个‘问题儿童’呢。”
伏黑甚尔看了眼情绪稳定下来的男人,他在理清了缘由后, 重新回到了运筹帷幄的状态。
的确,谁能想到那个五条悟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星浆体躲得了这一时,难道六眼能一直护着她吗?
且不论盘星教的悬赏,那些个老头子首先第一个不会同意。
伏黑甚尔发现自己肩头的无名诅咒特别喜欢往旁边的人身上爬,就这一会又凑了过去,他一只手轻松捏住它蠕动的身体。
“当初派去撞死星浆体父母的,不是你们的人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没加入盘星教。”
藤原裕司又道:“况且三个人一起出车祸,却只有一个小女孩活了下来,不可疑吗?”
有人想借他们的手除掉那孩子的牵挂,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天元的容器。
伏黑甚尔感慨着腌臜事真不少,顺着手里不怎么听话的诅咒,满是褶皱的臭脸探去的方向,看向拧眉传达抗拒的男人。
“我还真是有些意外,听教祖大人你刚才的语气,对天元大人一点也不恭敬。”
藤原裕司见他把自己的饲养的诅咒拖回去,总算抚平了眉间褶皱。
“这不是信仰,而是生意啊,伏黑先生。”
“……”
伏黑甚尔抬抬眉,听到男人又说。
“还有,我不是什么教祖。”
【8:00】
【“找到了”星浆体和其照顾者,民间诅咒师和盘星教的人对其展开新一轮追杀】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直不远不近的保护着,看路线是想将他们送去机场的,也买了飞国外的机票,像是没打算把人送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