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尘低头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他脑子里又没有泡!
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放弃景杉,选这么个货啊!
会后悔不止一辈子的好吗?
就在谢逸尘在心里一句接一句地吐槽的时候,他们之前点的酒被端上了桌。
然后,他就看到他身旁的那个姓秦的男人,以一种十分拙劣的手法,自以为隐蔽地对着其中的一杯酒里下了药,然后递给了自己。
还微笑着说着:“小尘,快尝一尝,这酒不错,你一定喜欢。”
谢逸尘:……
这人是不是都当他瞎?
好吧,也不是当他瞎,主要是他眼神太好。
他们组织里的人,谁还不会点防身反侦察之类的,对这些事儿,也是相当熟悉了。
尤其是他们组织里的大嫂,特别擅长这方面。
要是她来了,就下药喂药的这些手段全套上来,不说药好不好用,她能给你喂到撑!
别问,问就是围观过得罪他们大嫂的人的惨痛经历。
不过,谢逸尘觉得,自己也有错。
他的错就在于他之前高看谢玉书了,还以为对方找个人是想要勾引自己。
却没想到,竟然是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狗血手段。
小说看多了吧他!
以谢逸尘的容貌,过去可没少被人觊觎过,被逼迫下药,也遇到过。只不过,那些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罢了。
谢逸尘现在都无语了,对谢玉书,也对身旁的这个人。
能干这种事儿,这二位也是人渣实锤了!
“小尘怎么还不喝?快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点的。”姓秦的男人说道。
特意给他点的,加料酒吗?
谢逸尘闻言,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果然,对面的人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劝说道:“不会喝是因为喝的次数少,你多喝几次就知道酒的好处了。
哥哥都这么说,你要是还不喝的话,可就太不懂事了。”
一旁的谢玉书也跟着帮腔:“就是啊小尘,不会第一次见面你就不给秦哥面子吧?”
谢逸尘却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喝酒,喝了肚子会不舒服。”
他就是故意的,主打一个油盐不进似的,让谢玉书十分恼火。
倒是他一旁的蒙池,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行了,他不爱喝就不喝,有什么好劝的,不就一杯普普通通的酒。”
想到那人前阵子发来的消息,让他如果有机会,照顾一下自己刚被接回来的这个弟弟。
蒙池抿了抿唇,就去拿谢逸尘面前的酒杯,打算替他喝了,这俩人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这番举动倒是让谢逸尘真心诧异了,赶忙拦住了对方的手。
看到蒙池脸上的狐疑,心里倒是确定了。今天晚上的事儿,和这个人应该没关系。
谢玉书也被蒙池的动作惊了一身冷汗,见酒又回到了谢逸尘的手边,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对蒙池也颇为埋怨。
这个蒙池也是没用,自己也不想想,他又是浪子回头,又是去到蒙家的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工作,自己为什么依旧看不上他。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
他不会以为,自己约谢逸尘出来,真的是单纯地要为他介绍朋友的吧!
这般想着,谢玉书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谢逸尘继续道:“酒是点给你的,就得你来喝。不过是喝杯酒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么说也是谢家的孩子,总不能一直这么小家子气下去,怎么,喝杯酒就这么困难吗?
你这样让别人怎么想你,怎么想谢家?”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景家未来地另外一个主人竟然还需要被其他人指手画脚。
至于别人会怎么想,那是无能的人才会在意的。”
一道冷硬的男声响起。
景杉看明白了前因后果,自然要出来护着自己的人。
他的话说得毫不客气,谢玉书见他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谢逸尘却是一改刚刚闷葫芦似的模样,站起身来向着景杉跑了过去,兴高采烈的一把就将人抱住了。
景杉只觉得对面是一只超大号的萨摩狗子,一下子就冲过来了。
赶忙将人稳稳接住,就听到怀里的人说道:“哥哥,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一起了吗?”
景杉闻言柔和了眉眼,也不理会还有其他人在,亲了亲谢逸尘的嘴角,温声道:“想你了,公司那边临时改期了,有了时间,当然要来找你。”
青年听到这话,脸颊上布满了好看的红晕,笑容扩大。
眸子里星光点点,好似只能将眼前的这个人装进眼里似的。
然后,才像是有些害羞地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两个人之间甜蜜的气氛太强烈,让座位上剩下的三个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多余。
强行被喂狗粮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谢玉书,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就算是他自诩同景杉感情最好的时候,对方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这样亲密无间,一副将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这下子,就算是他想要欺骗自己,说景杉对谢逸尘好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都不行。
秦四见状,也皱起了眉头。
他可是听谢玉书说,这个谢逸尘同景杉并没有什么感情,可现在这个状况……
秦家其实实力尚可,但秦四不过是个私生子,又不受宠,所以之前的宴会他也没机会去参加。
虽然听说了景杉对谢逸尘不错,但在谢玉书的嘴里,景杉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给婚约者面子,对他才是真爱。
谢玉书又给了他谢逸尘的照片,他被照片上的容貌惊艳。向来喜好美色的秦四,便想要得便宜,吃个大餐,才会答应过来的。
但现在,他眼见着两个人的相处,明显和谢玉书说的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说白了就是酒肉朋友,根本没多少交情,不可能为了对方抗任何风险。
况且秦四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他哪里有那个胆子得罪景杉。
早知道,自己应该先在私底下调查清楚,不应该只听信谢玉书的一面之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