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靠在沙发上, 面无表情地捧着一杯红枣姜茶。
已经到晚上了,终于吃上了真正的饭,厨房里做出来的那种, 但是吃饭之前, 被迫通过另外的手段填饱了肚子, 这会儿还是累得太厉害, 只想喝点甜丝丝的东西。
厨房里隐约传来徐矿的歌声,还好水流的声音更大, 遮盖住了些许。
郁书青叹了口气。
吃饱了, 这下各种意义上都吃饱了。
快乐吗?
反正床单换了两遍。
舒服吗?
郁书青舒服得直蹬腿。
但问题是, 他依然一脸的不爽, 这种不爽完完全全出自于心理,羞耻,不可思议, 以及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摆烂, 都归根结尾指向一个问题。
那就是, 他被鬼迷了心窍。
居然真的同意, 被徐矿在浴室弄得……
“老公!”
旁边的沙发凹下去,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中,徐矿直接把脑袋拱进郁书青怀里,声音拉得很长,无赖地撒娇:“姜茶好喝吗?”
郁书青敷衍地在人脑袋上揉了两把:“……鬼来了。”
徐矿抬头:“啊?”
“没事, ”郁书青把杯子放桌上, “挺好喝的。”
“是吧!”
徐矿满眼都是期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郁书青毫不犹豫:“不行。”
“为什么不行!”
徐矿不乐意了,使劲儿闹:“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看雪嘛, 这可是今年的初雪,第一场雪, 多有意义啊!你想象下咱俩牵着手在雪地里走,看着路灯下雪花飞舞的画面,多好看啊!”
他一骨碌从郁书青膝盖上起来,坐直了,语气严肃。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小咪,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男人,永远都在奋斗努力,不停地充实自己,但现在你不用刻苦好学了,因为你的雪来了。”
郁书青:“?”
他无语地看着对方:“不行的原因是,你把我给啃成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脖颈上的吻痕就不说了,以前徐矿挺有分寸,不会在暴露出来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基本也就是克制不住的时候,在胯骨和腰侧捏出指痕,这些地方还好,衣服一穿,外人完全察觉不到。
“还好啊,”徐矿凑近看了眼,“不是很明显,可以用围巾遮一下,并且——”
说完,他就蹭一下站起来,背对着郁书青解开衣衫,露出大半的背部,语调铿锵有力。
“这是荣耀!”
郁书青的目光从上面的抓痕掠过,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他也不遑多让,徐矿给他弄疼了,他就使劲儿又咬又抓,给那宽阔的臂膀也留下不少的印子,看起来还是彼此不服输,别着劲儿较量。
都渴望征服对方。
“不是这个,”郁书青顿了顿,声音很轻,“是……那里。”
徐矿愣了下,这才坐回来,很紧张的模样:“受伤了?给我看看。”
他对郁书青的身体已经熟悉了,也在最大范围内把前-戏做得温存,刚才是有些过火,但是也不至于——
“走路的话,摩擦会好痛。”
郁书青把凑近的脑袋推开:“我是真不理解,你口欲期还没结束吗?”
徐矿这才明白郁书青难受的点在哪里,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微微红了脸,没再花言巧语:“……抱歉。”
在家里还好,可以穿宽松的睡衣,他被吃-肿,没法儿穿贴身的布料,不然就会疼得到抽一口气。
“也抹点药吧,”徐矿垂着头,“我、我以后轻点。”
郁书青重新端起姜茶,喝了一小口:“不用。”
因为半个多月的功夫没见了,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按照他的经验,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起来就好得差不多,主要这个地方实在敏-感,很容易被刺激到,徐矿似乎非常喜欢那些许的凹陷,并执着地将其变红,变得更有存在感。
真说有多痛,倒也不至于,就是碰到的话,会有发热的感觉,一跳一跳的。
姜茶是刚煮好的,加了红枣和冰糖,散着热乎乎的甜味,和冬天最是适配,其实如果不是不方便,郁书青真的挺想出去看看雪,在洁白的地面留下脚印的。
可惜了。
他有些纠结,不知道明晚的雪,还会不会继续。
“那不出去的话……我们在家里的沙发上,一块窝着看电影好吗?”
“行。”
客厅里没有电视,当初装修的时候倒是安装了投影,幕布很久没有放下了,徐矿从书房出来,重新坐好,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你喜欢什么电影,我先搜一下。”
郁书青随口道:“都行。”
他不怎么挑,别人嗤之以鼻的爆米花电影,郁书青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可能在艺术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审美。
惬意地喝了会姜茶,旁边出奇的安静,郁书青偏过头,好奇地看徐矿这会儿在干嘛,都快把脸贴在屏幕上了,眼睛睁得很大,满脸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