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封琛像模像样地按照姚至给他科普的流程和话术审问“闻父”。
不知道是之前姚至说的话,丁宇听进去了,还是丁宇终于开窍了, 模仿闻父模仿的那是惟妙惟肖。
那一脸脓包样和假仁假义的嘴脸,差点没让姚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只能将视线落在封琛脸上,用封琛的盛世美颜洗眼睛。
审讯室外间,敖域陪着葛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完全恢复常态的葛年, 内心赞叹葛年不愧是能掌管庞大家族的人,就这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好在, 就算葛年人老成精,也还不算是真的妖精,只要他有一丝气机乱了,就能被他这条活了将近两千年的龙察觉。
只能说葛年还是太年轻,跟他们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打交道打的太少了。
审讯还在继续,终于到了他们设计的环节,只听封琛用平稳的声音问:“你知不知道得意要这些少女到底有什么用?”
闻父先是一怔, 后是眼神躲闪, 嘴角开开合合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审讯室外的葛年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闪而逝,转头看向敖域:“敖副部长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昔日老友不堪的一面吧,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老闻是这样的人,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敖域微微一笑:“您先别急, 接着往下看。”
“看什么?”葛年转过头接着看审讯室里唯唯诺诺的闻父, 眼里全是不屑,“这种胡乱攀咬, 一吓就什么都能供出来的人,我若是他背后的人,是决计不可能用他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但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工夫了,看他这个样子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葛年垂下眼睛,转动着大拇指上碧绿色的扳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敖域见他这样,心想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脸上却是一脸笑意:“葛先生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这种部门对于嫌疑人就是要一挖到底,否则也不会请出封琛这尊大佛,这不也是为了尽快洗轻您身上的污水么。”
葛年撩开眼皮看了敖域一眼:“敖副部长还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那我就看看敖副部长是怎么给我洗轻冤屈的,也看看你所谓的“大佛”到底有没有真的本事。”
“好,”敖域笑道,“葛先生可以拭目以待。”
说罢,敖域起身走进审讯室内间对着在一边看热闹的姚至耳语了几句,便又出了门。
敖域走后,姚至给了封琛和“闻父”一个猎物已经上钩的眼神,就听到封琛忽然厉声喝道:“闻正成,如实供述,我问你知不知道得意要这些少女到底有什么用?”
“闻父”被这一声厉喝吓得一激灵,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面色涨得通红。
几秒钟后,他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目露凶光,张口恶狠狠说了一句“我不知道”,然后对着封琛就是一通全家问候。
言语之难听,简直闻所未闻。
敖域心里一咯噔,一脸不忍直视,觉得丁宇真是不敬业又敬业。
说他不敬业——闻父就不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应该不能中气十足这么叫骂;说他敬业——这骂得也太难听了,一会儿可别被雷劈死了。
看着葛年,敖域找补了一句“闻正成怎么突然这么硬气”,就想给里面骂得浑然忘我的丁宇传个音,让他收敛一点。
可还没等他传音让丁宇收敛点,就见姚至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想到旁边坐着的封琛,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随后,敖域和葛年就目睹了姚至暴打“闻父”的血腥画面。
这画面有点惨不忍睹,弄得葛年心里都打起来鼓,问敖域说你们办案屈打成招的吗?你怎么还不去阻止,这不符合法规吧。
敖域满嘴跑火车驴他说姚至是他们安全部最大的大佬,他们都打不过。又说特事特办,而且姚至是在救他,帮他化解业力,实在是大慈大悲。
否则这么骂下去,哪怕他们楼上装了好几根避雷针,闻父都得被雷劈成一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