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蓝田翻身压到徐知着胸口:“你耍我!”
“你怎么能睡那么死呢?”徐知着顺手捏着蓝田的屁股:“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换个小偷进来劫了色你都不知道啊!”
蓝田一把扣住徐知着的手腕按到床上:“怎么着,美人……想被劫个色吗?”
徐知着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哑声道:“你不上班了?”
蓝田俯下身来吻他:“我是老板,我能迟到!”
在蓝田和徐知着床上的规矩是,如果蓝田想要,那么蓝田上,如果蓝田无所谓,那么徐知着上。他们没有商量过,好像自然而然就是这样了,徐知着喜欢让蓝田掌控这些,他觉得蓝田一定能让大家都更舒服。
蓝田之前说这种事多做几次就习惯了,的确如此,有时候肉体比心理的更容易转变,它十分软弱,毫无骨气,只知道奔着快感而去。徐知着听说有些男人明明是异性恋,他们甚至会喜欢被女人上,也听说在那些风气开放的地方,有很多男人会跟同性做爱,即使他们都爱姑娘。
快感与性向无关,徐知着以前不相信,现在都信了。
干那事儿并不会永远像上刑那样难受,只要你足够投入,对方足够体贴,就能很舒服,完全不一样的那种舒服。
蓝田每一次开始时都非常温柔,但一次比一次更凶猛,但徐知着喜欢这样,他毫无理由的认为这才对,当一个男人在上面的时候,就应该是凶猛的。强势,侵占,掠夺……够猛也够狠,这才像个干男人的样子。如果蓝田捏个兰花指,哭哭啼啼的干他,那就太诡异了。
在普通人里,蓝田的力气其实不算小,他能把160多斤重的男人从卧室抱到厅里,自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当徐知着被蓝田猛烈的冲顶着撞上床头的铁架时,即使强壮如徐知着,也只能晕头转向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够狠的!
蓝田不是每次都运气那么寸,刚好爱上一个肌肉发达的暴力男,这是他真的喜欢,只有足够强悍,才真正受得了他。
“服不服?还敢不敢耍我了?”蓝田一口咬在徐知着肩上,用力吮着,下面忽然加快了速度。
“服,我服啊……”徐知着从来不嘴硬。
蓝田很满意,但服得太快,这个有失情趣,他从徐知着身体内撤出来,连连抓了两个枕头垫到床头,伸手把人翻了过来。徐知着大口喘着气,满脸是汗,茫然而失神地看着他。
有一个方式即使是正面都可以撞得很深入,只是……蓝田俯下身去啃咬徐知着结实的腹肌,然后把那根漂亮勃物吞到最深处吮吸,他还需要让徐知着更兴奋点儿。
“你,哈……”徐知着困惑地攥着蓝田的头发:“不做了啊?”
蓝田抬眸盯了徐知着一眼,曲起对方的膝盖用力往上推,徐知着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头顶的铁枝。蓝田几乎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视线罩住徐知着的脸,微微眯了眯,咬着牙说道:“做,怎么不做啊!”
当蓝田横冲直撞地时候,徐知着脑子里混乱得就只剩下一句话:我技术可好了,一定爽死你。
他怎么做到的?徐知着稀里糊涂地想,头顶被带着一下一下撞在枕头上,连脖子都要拗断掉。徐知着下意识地想要让开,整个人往床边倒,半个身体被撞出了床沿。
蓝田一把捞住他的肩膀往回带,徐知着被拉着仰起脸,汗湿的黑发贴在阳刚俊美的脸上,眼神迷乱而热烈,微微开启的唇间粉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
“妈的。”蓝田无意识地骂了一句,迷恋的自语:“你真好看!”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那双诱人的唇,把每一记呻吟都堵了回去。
当蓝田反复用力的撞击某一点的时候,徐知着全身都在战栗,最后终于从侵占般的热吻中挣脱出来,失控的叫喊,紧紧握着蓝田的手臂射了。那个瞬间蓝田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直知道徐知着很好看,但仍然被震摄了。那张脸上布满赤裸裸的情欲和坦白无忌的沉醉,阳刚,性感,那是雄性勃发的欲望与不管不顾的纯真……像一头美丽的野兽。
“我操!”徐知着回过神来,虚脱般骂了一句。
如果他是个文化人,大概可以吟诗做赋写上一大段话来赞美刚才那种感觉,但他不是,他只能骂脏话,甚至他连脏话都不太会骂,这句国骂太过寻常无力,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我操!”徐知着回过神来,虚脱般骂了一句。
如果他是个文化人,大概可以吟诗做赋写上一大段话来赞美刚才那种感觉,但他不是,他只能骂脏话,甚至他连脏话都不太会骂,这句国骂太过寻常无力,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真棒。”徐知着抬手摸了摸蓝田汗湿的脸,笑道:“你怎么也不行了。”
“啊……”蓝田一愣,的确,他刚刚看呆了,完全失控。
徐知着喘了一会儿,微微笑着看进蓝田眼底:“你还行不行?嗯?再来一次!”
蓝田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双手握住徐知着的肩膀把人压到床上,慢慢俯下身,在极近的距离注视他:“你说我行不行?”
“行不行啊?”徐知着挑衅的:“你能这么快……”
徐知着脸色一变,声音哑了下去。
正常男人的确不能这么快,蓝田也不是超人,但他有别的办法,比如说,手指。感觉比那玩意儿差点,但更灵活,配合着口活,能让任何男人欲罢不能。当徐知着欲仙欲死的时候,蓝田终于又准备好了……
“看着!”蓝田把徐知着拉得微微坐起,用力分开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极缓慢而坚定的顶了进去。
这个画面极为刺激,蓝田曾经这样一次深顶就把人干射出来,但他不知道徐知着能不能受得了,他紧盯着徐知着眼睛,已经准备好只要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反感,就马上把人抱住亲吻。但徐知着显然有些发懵,他低头看了两眼,视线落到蓝田脸上,露出迷乱而渴求的神色,伸手握住蓝田的后颈,把人硬拉下来吻。
“快点!”徐知着低哑的嗓音极为性感。
蓝田发现他被这两个字又拉回了十年前,那时有用不完的激情,使不完的精力,怎样都不够,可以不休不止。
这一次,蓝田全程都很快,直到两个人都陷入疯狂。
纵欲的后果是蓝田从迟到变成了翘班,两个人胡乱冲洗了一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爬起来找食吃。
蓝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徐知着光着膀子下面条,光裸的肩头有一小块红斑,轮廓很清晰,像一个不太规则的心型。蓝田听到自己沉沦的声音,飞快的坠落,耳畔甚至响起了风声。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最初,他只是想找个温柔敦厚的好男人,过一些安稳的好日子。那个男人不用太厉害,也不必太热情,即使不够爱他,即使看起来有些软弱都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人品一定要好,能理解他,遇事为他着想,关键时刻能让着他。他不想再去招惹那种极富人格魅力的强势男人,他们多半太自信,也太自我;也不想再谈一场棋逢对手有如战争一般的恋情,那太累。他只想安安份份地成个家,守着一个细心体贴又不难控制的老实人。
然而这个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更接近他的幻想:极度禁欲,却只对他热情;极为强悍,却温柔和顺;帅得让人惊心动魄,然而从不自知……很深情,很合拍,与他做爱时,会忘记整个世界。
蓝田一直觉得他幻想的不是神仙就是神经,现在这个人真的出现了,脑子居然还挺正常。
“发什么呆?”徐知着在蓝田脑门上拍了一下,把两碗面端到桌上去:“赶紧的,先吃点垫垫,晚上再弄好吃的。”
蓝田坐下吃面,满脑子都是思绪。
徐知着把一碗面吃完,起身去添时才发现蓝田手臂上的红印,他当时下手太狠,蓝田做得太激动也没顾上,现在印子全浮了上来,红红紫紫的肿了起来。
“疼吗?”徐知着心疼的抚上去。
蓝田本来就在走神,下意识的一缩,居然把筷子落了下来。
“很疼?”徐知着吓到了。
“没事没事。”蓝田笑道,把地上的筷子拾起来放到一边,随手抽了徐知着的用。
徐知着拉过他的手臂来细看,十分愧疚,半开着玩笑说道:“你以后还是得把我绑起来,像第一次那样。”
蓝田一愣,脑子里飞快地补出徐知着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要不要再买条鞭子?”蓝田乐了。
“你还用买啊?你柜子里不早搁着一条啊?”徐知着笑道。
蓝田不吭声,上下打量着,眼神是露骨的调侃与欲望。徐知着被这个眼神激得很不好意思,却又莫名兴奋,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挑衅:“你那个国军的制服呢?什么时候买啊?”
“惦记?”蓝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黑眸在透明的镜片后面闪着光。
徐知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就惦记了,怎么着?”
“是惦记得被我干呢,还是惦记着干我啊?”蓝田一本正经地问道。
徐知着被激到,伸手捞过蓝田的下巴,摆出认真倨傲的样子:“当然是干你。”
蓝田就这么看着他,渐渐笑弯了嘴角,眼中含着一丝妩媚的影子,舌尖在徐知着指节上划了一个圈,低声笑道:“那对我温柔点。”
徐知着呆了半分钟,发现自己又输了。
“我我……我盛饭去。”徐知着落荒而逃。
蓝田15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认认真真的爱过,每一次都棋逢对手;也真真正正的玩儿过,跟那些游历花丛的妖精尤物们挑逗调情,他比大部分女人都更了解男人,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欲罢不能。
陷就陷了吧!
蓝田满不在乎的笑着,反正一开始就是我爱他多一些,大不了到最后还是我爱他多一些。
无所谓,反正徐知着不会伤害他。
徐知着花了两天时间准备周末的聚会,他做了清蒸多宝鱼、葱姜炒蟹、豉汁蒸排骨、黑椒牛柳杏鲍菇、通菜腐乳和青瓜淮山炒木耳,还有蓝田吃过赞不绝口的软炒牛奶虾仁。
菜单都是计算好的,一边蒸锅蒸着,一边炒锅炒着,上菜先是清鲜,再转浓厚,最后清口收尾,一顿饭吃得一韵三叹,深得粤菜席面的精髓,最后一人一盅土鸡虫草花炖螺片,汤色清澈见底,鲜甜入骨,余味悠长。
徐知着每炒完两个菜,就会坐下来吃几口,脸上没有一丝油烟气,依旧眉目清爽,英气逼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听蓝田和刘文乱侃大山,时不时把好菜挟到蓝田碗里去,眼角眉稍都是宠,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最后,徐知着把用过的菜盘收回去洗,端上一盘切好的西瓜。
刘文看着徐知着进厨房,满脸疑惑地问蓝田:“他最近一直这样?”
“是啊!”蓝田喜滋滋地:“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上了做菜。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样啊,搞得我都想去报个班学了。”
“看你这得意劲儿!”刘文也笑了。
“真好吃!”Laurent 意犹未尽地凑过来插嘴:“中国男人都会做饭,为什么你不会?”
“谁他妈告诉你中国男人都会做饭啊!”刘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再说了,我做饭比你能吃多了吧?你一个英国人!!”
Laurent被训得不敢出声,冲蓝田挤眉弄眼地做怪相。
徐知着在厨房里愉快地哼起了歌。
晚上,蓝田说表现这么好必须有奖励,把徐知着从头到脚揉按了一遍,连指尖上最细小的关节都没放过。蓝田之前专攻骨科的神经伤害,对人体结构钻研透彻,徐知着在他手下舒服得直哼哼,连翻身的劲儿都不想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陆臻在会面后第五天给了徐知着一个确定的消息:明晚吃饭。
地点约在鼓楼附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楼,进去才发现另有乾坤,包厢很安静,满目晶莹,富贵奢华。徐知着穿得非常正式,雪白的衬衫束在黑色的牛仔裤里,皮带是深棕色的,扣子的样式简洁别致。
陆臻一个摆桌的庄家到得最早,一身陆军常服穿得一丝不苟,两杠三星,金灿灿地衬着那张年轻的脸,让进进出出的服务员都露出讶色。徐知着到得早,坐在一边看着陆臻点菜,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肩章。
陆臻转过头来看他,眼神莫名的温柔。
徐知着笑了笑,把那一丝惆怅笑散,夸道:“真帅。”
“哪有你帅。”陆臻由衷的。
那天在暗处没看清,这会儿放在灯光下一照,陆臻差点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的确还是那个徐知着,但每一个细节都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帅了,气质逼人。蓝田真能调教人,陆臻感慨,品味太好了。
“耍我?”徐知着挑眉。
“真心的。”陆臻开着玩笑:“你现在这样子,我都不敢跟你一个床上睡觉了。”
“呀,你终于看我有点感觉了吗?”徐知着乐了,他还记得当年陆臻万般不屑地对他说,老子是GAY么也不会见个男人就发情啊,跟你洗澡能有个屁感觉?
“得瑟!”陆臻一巴掌按在徐知着那张帅脸上,可着劲儿的蹂躏了一番。
徐知着最后杠不住,笑着躲闪,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那天在暗处没看清,这会儿放在灯光下一照,陆臻差点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的确还是那个徐知着,但每一个细节都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帅了,气质逼人。蓝田真能调教人,陆臻感慨,品味太好了。
“耍我?”徐知着挑眉。
“真心的。”陆臻开着玩笑:“你现在这样子,我都不敢跟你一个床上睡觉了。”
“呀,你终于看我有点感觉了吗?”徐知着乐了,他还记得当年陆臻万般不屑地对他说,老子是GAY么也不会见个男人就发情啊,跟你洗澡能有个屁感觉?
“得瑟!”陆臻一巴掌按在徐知着那张帅脸上,可着劲儿的蹂躏了一番。
徐知着最后杠不住,笑着躲闪,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行了。”陆臻扬手看表,随手拉直了衣角:“不闹了,一会儿人就来。”
“都有谁会来?”徐知着一直没问,他对陆臻有刻骨的信任。
陆臻盯着徐知着的眼睛,得意非凡:“吓死你!”
徐知着是真的被吓死了,来的不光是杨北川,还有总参二部东南亚分局的老大单海洋。他一直知道陆臻的门路广,但也没想到能广成这样,更没想到只是为了自己一个并不太重要的需求,他就如此充分的耗用了自己的人脉资源。徐知着虽然没混过,但官场上那些规矩他还是懂的,面子、人情都是筹码,你今天用了别人的,将来就得准备着让别人用。
也不知道陆臻之前是怎么运作的,这两人一见到徐知着就赞不绝口,把他在缅甸干得那些事翻来覆去地夸着,好像我党我军十分缺他这一把好手,还请老战友能看在国家与人民的面子上,偶尔协助个工作。
太抬举了!
徐知着受宠若惊,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陆臻含笑的眼,心暖得几乎要融化。
陆臻在酒桌上从来都是一把好手,徐知着温和爽快,另外那两位更是老江湖,人精中的人精,一顿饭吃得气氛热烈,仿佛大家都相见恨晚,马上要义结金兰。
徐知着还在闲聊中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早在陆臻动手之前,夏明朗已经狠狠地帮自己烧过一把火。老夏同志把一封调查函写得催人泪下,仿佛他徐知着生是PLA的人,死是PLA的死人,可PLA居然狗眼不开的把这等忠诚卫士扫地出门,根本天理难容。自然,也正是这把火把杨北川引入歧途,一本正经的邀请徐知着再披战袍,还以为他会喜极而泣。
徐知着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好在杨北川完全没有深究。
最后的协议基本就是徐知着最想要的:互惠合作,军方会出力帮他铺路,他也要竖着耳朵帮忙收拢消息跑腿打工。
这个结果很利于徐知着,毕竟把人脉渠道拿出来铺路都是实实在在的,而徐知着能收拢到多少情报干多少活儿,就得看他的良心了……虽然徐知着并不打算坏掉良心。
在京郊一个并不十分引人瞩目的军营门口,传达室值班的小列兵正在偷偷打量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其实男人看男人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但这人实在长得特别,仿佛多看一眼都占了便宜,让小兵儿多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日正当头,只有屋檐下一道阴凉,那人不偏不移地站在里面,并没有刻意挺得特别直,但就是挺拔,穿着暗蓝色的短袖衬衫,袖口被手臂的肌肉撑出了轮廓。天热,衬衫扣子松了好几个,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两条平直坚硬的锁骨。
小兵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心里琢磨着这是每天要做多少个俯卧撑多少个引身向上才能练出来的筋骨……军营是仅次于Gay圈的,最看重男人身材的地方。
真他娘的帅气,小兵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晚上应该把200个俯卧撑换成300。
“哎,你是不是我们马队长的老战友啊?”小兵鼓起勇气问道。
“我跟他一起打过仗。”徐知着说道。
“在非洲?”小兵儿的眼睛亮了。
不是什么任务都能算打仗的,这小兵刚刚入伍,没赶上当年那场盛事,但也听队里的老兵吹嘘过。马小杰马队长是那时第一批出去维和实战的带队军官,自然要被万众瞩目。连他队里的新兵蛋子的神气都跟别人不一样,一开口能绕开班长、区队长直接报中队长名号。问一句“你跟谁的?”,人能回你说“我跟马队的!”倍儿得瑟。
“是啊。”徐知着不知道小兵心里转过那么多心思,只是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由衷的笑了。
真年轻啊!单纯又美好。
“真的啊?我们马队那会儿是不是特厉害?”这个话题引起了另一位值班士官的注意,眼神亮亮的,也像个十八岁的新兵蛋子。
“呃……是啊!挺厉害!”徐知着笑道,虽然他实在不记得马小杰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但跟着一起混了那么久,也没听他伤着,应该也算是很厉害了吧!麒麟出身的人就是有这份优越感,总觉得别人就是别人,再怎么特字头,还是寻常部队,只要不添乱,就算是好兵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马小杰在窗前站定,值班室里两个战士,拍的一步立正,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马队长好!”
“行了,忙去吧。”马小杰抬手还了一礼,转过头来注视眼前这个男人:“你是……”在马队长的记忆里,实在没有这么一位光鲜夺目,好像随时可以拉去拍杂志硬照的英俊型男。
“徐知着。”徐知着拿开墨镜,从颈上拉出一条银链,链子尽头悬着一枚颜色暗重的椭圆型金属牌。
这是他在麒麟的军牌,退伍时交出了有内置定位芯片的那一块,剩下这块光牌,留下当了纪念。他今天要来找马小杰,带上这玩意儿是最好的凭证。
“噢,噢……你就是那个,那个老是跟陆队在一块儿的那个?”马小杰一拍巴掌,激动了:“你怎么,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我退伍了。”徐知着好脾气的笑笑,没有介意对方把自己跟陆臻的名字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