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弄什么不入流的东西给你们不成, ”手杖敲击地面,谢逢程缓步走进餐厅,向三位老朋友点头致意, “如果真那样,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可就白瞎了。”

客人哈哈一笑:“你这话说的, 那些不入流的难道你就看得上?谢家几个老古板小古板里,还不是你谢大最会享受。”

谢逢程坦然接受这番赞美, 施施然入场。

他站在桌子最前段,是东道主的姿态。

一拍手掌, 服务员立即为他也递上餐盘, 盘中并非食物,而是几只药物, 一张手帕。

他亲自起身,将一张手帕浸在药物中, 随后捂住林溪口鼻,确保足够的吸纳量。

“这道菜是野一些,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带出来品尝的, 只是今天场合特殊, 三位能赏光前来,我不胜感激, 思来想去, 还是呈给了各位。”

那是带着松弛肌肉和cui情效果的药物, 因为林溪对药物的过于不敏感, 他特意加大了剂量。

厅内四人贪婪浑浊的目光下, 少年苍白的脸渐渐染上红晕,嘴唇微微分开, 露出一点柔软的情态,他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未消,像一只搁浅的人鱼。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有人已然按捺不住。

但却还得按捺。

因为谢逢程仍在发表很扫兴的感激语录,并邀请他们共进一杯美酒。

三位股东简直受不了他每次这文绉绉的劲,明明不是什么高雅爱好,非要美化出一股子高级艺术感,自欺欺人的很。

“说不上什么赏光,我们本来也没打算去股东大会,谢虞川愿意争权就让他争去,赢了输了都不影响咱哥几个拿分红,你谢大被逐出谢家这么久了,还不是活的挺滋润。”

“废话不要多说,赶紧进正题了。”

谢逢程便做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举杯敬几人,自己主动一饮而尽。

三股东想快点搞完流程,纷纷学他样子,将一杯红酒灌了下肚。

“不过今天之后,诸位对集团的事还是要管一管的,毕竟你们三位加在一起,所占份额也不少,”谢逢程劝说。

几人摆手,嫌他烦。

谢逢程扫一眼空酒杯,意味深长,“好好,我不说了,请吧。”

他说着真让了一步,示意他们可以上。

三个客人对视,按照内部的顺序,首先由一个大腹便便的男秃子凑了上去。

炽热鼻息喷出,他蹲在桌边,由上到下闻了一遍,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真香啊。”

闭着眼,感受会更加真切。

他闭眼伸手,触摸那具让他眼热已久的躯体。

紧致的、年轻的,被抽打时会颤抖的……

极低的一声呜咽响起来。

意识到什么,秃子睁眼。

他对上的是另一名美少年的脸。

正触摸的也是另一个人。

他诧异,但却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兴奋:“怎么了,怕叔叔冷落你吗?”

叶玉茗忍着恶心,挡在他和林溪中间,用瘦弱的身躯撑起一道防线。

秃子正对林溪感兴趣,哄他道:“叔叔晚点疼你。”

叶玉茗双目含泪,却下意识去看谢逢程。

他好像一只被驯熟的家犬,尽管常受虐打,但始终认主。这取悦了谢逢程,他大发慈悲的伸出手,推开秃子,并将叶玉茗抓了过来。

“先、先生,”叶玉茗仰头祈求,“放了他吧。”

谢逢程看他的目光开始浸满失望、悲悯,“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干净,所以很羡慕?”

“……”

“你想错了,”谢逢程贴近叶玉茗的耳朵,“他和你,没有区别。”

叶玉茗怔忡。

谢逢程放开他,直起身,两步走到餐厅高处,扫视兽态毕露的客人们。

接着,他的目光瞥向桌上眉头紧锁、仿佛陷入梦魇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