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擦着头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
“看来只能打地铺了。”
余知意洗完澡出来,陆景年已经收拾好一小块地方了,客厅靠着墙那一面的花匀一匀移一移勉强挪了一块地方出来,刚好够铺一张一米二的小竹席,竹席周围全是花。
“年哥,就委屈你将就着凑合一晚了,我去拿枕头。”
余知意刚说完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砰”一声响,余知意惊呼一声脚下又被一盆花绊到身体往前倾,陆景年一把接住他,“停电了,小心点。”
陆景年打开手机手电筒,外面风咆哮着,窗户被吹得哐哐响,陆景年揽着余知意的腰,“你站在原地,我去拿。”
余知意坐到竹席上等陆景年拿到枕头和被单,“台风应该是登陆了吧?”
陆景年坐到他身边,两人都背靠着墙,“应该是,听这动静外面的树应该断了不少。”
“年哥,”余知意的手挪过去碰了碰陆景年手指,“幸好你来了。”
“我也庆幸我来了,如果没来我在广州看着新闻心急如焚,想来来不了,想联系你联系不上,那样我会担心死,现在这样最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一起。”
余知意往他旁边靠了一点点,手很自然的被他握住,陆景年揉搓着他手上的茧带着他躺下,两人都没再说话,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如注,屋内一片宁静花香萦绕,他们像是躺在花海中,陆景年侧过头,在余知意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余知意不敢动,在黑暗中瞪大双眼,刚刚亲的太快了,一触即分,还没好好感受到亲吻的温度,余知意轻声问:“刚刚是吻我了吗?”
“嗯。”
“刚太快了,能再来一次吗?”
陆景年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做出了解答,再次低头,只不过这次的吻落在了余知意的唇上。
靠他们最近的一株雪莲百合在台风的夜里静静开放着,余知意得到一个百合味的吻,陆景年醉在香气中加深那个吻,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好像就应该接吻,管他外面狂风暴风还是世界末日,相爱的人在拥抱在一起热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陆景年放开他,指腹轻轻摩擦他的唇瓣,声音沉得像重音符撞在余知意心上,他说:“你好香。”
余知意耳朵很烫,“今天的吻带着花香。”
陆景年没忍住又轻啄了下他还湿润的嘴唇,“上次,种无尽夏的那个黎明,我偷了个吻,也是带着香味的。”
“嗯?原来我那天不是做梦,玫瑰花香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