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烧虽然发得不严重,正常活动没问题,但脑子总有些昏沉,在略烫的温泉水里泡了会儿,出了一身淋漓的汗,更是燥热郁烦,刚想起身,外边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
“是我。”一道清亮的声音。
“进来吧宝贝儿。”
夏希艾开了门,走到温泉这儿来。江流深一抬眼,瞧见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条纹浴衣,衬得皮肤格外白皙,像是刚泡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有点湿,脸颊红红的,眼里含着点水汽。
以往他要是看见夏希艾这副样子,必然得占点便宜,可今天生着病,不便近身,只好口头调戏:
“半夜三更来男朋友房间,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夏希艾没接话,走近几步,半蹲在温泉池边,问:“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泡了会儿温泉出了身汗,感觉好多了。”江流深转了个身,趴在池边,挤眉弄眼,“要是再做点其他事,让我浑身火热,估计好得更快。”
被调戏了这么多回,夏希艾不可能不知道他说的“其他事”是什么,可他抿了抿唇,居然没像平常一样骂他流氓。
“你……出来吧,泡久了会头晕的。”
江流深泡了近半小时,确实有点头晕了,手臂一撑,湿淋淋地就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袒露着赤裸的全身。反正温泉这儿没有摄像头,房间里的摄像头也都被他关了。
他随手拿池边的浴巾擦了几下,一抬头发现自家小朋友背对着他,不禁笑了:“转过去干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夏希艾磨磨蹭蹭地转回来,视线一落到江流深身上,登时呆住了:“你、怎么……”
“水太热了。”江流深在腰间系上浴巾,挡住那部位,“还有,你太好看了。”
他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看起来有些无力疲惫,慵懒地说:“快回去吧,一会儿跟你视频。”
“你不回房间吗?”
“我还有点事要做。”江流深扫了眼浴巾支起的部位,“总不能就这样睡吧?”
夏希艾咬住唇,微曲的手指攥成了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我——”
“别,会传染给你。”江流深截住了他的话,“快好的时候最容易传染了,回去之后有的是机会,乖。”
夏希艾仍站在原地,微皱着眉,嘴角耷拉了下来:“可你回去之后就要进组了……”
他捏紧拳头,一步步走向躺椅:“我后面几天没有活动……”
“所以呢?”
夏希艾站定在他面前,黑亮的眼睛里燃着炙热的光:
“所以我不怕被传染,我今晚……想睡你这儿。”
江流深的喉结动了动,心跳有点儿加快。
“……喝酒了?”
夏希艾摇头。
“舍不得我?”
夏希艾迟疑一秒,点了下头。
江流深微眯起眼。
“想要了?”
这回,夏希艾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脸色似乎更红了。
江流深了然,低笑了声:“平时不是总说‘不要不要’吗?我这会儿生病了又想要我出力了,艾艾好不体谅我啊。”
“我……”
“可我现在没力气啊,你如果想要就自己来吧。”
江流深笃定他脸皮那么薄肯定不会主动来,听了这些话估计就羞恼地回房去睡了,一会儿再打通视频哄哄,这样小朋友既不会被传染也不会生气,两全其美。
可谁知,他话音落下,夏希艾非但没走,还轻轻地应了声:
“好……”
紧接着,抬起手臂,在他面前,缓慢却坚定地,解开了浴衣腰带。
江流深怔住,握着椅子把手的手一紧,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靠,要命了,这怎么拒绝得了??
夏希艾倾身,手指微不可察地轻颤着,用酒红色的腰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布料厚实,眼前立刻一片黑暗。
“不准看,也不准动。”
“……你想做什么?”
江流深视线受阻,身上其他部位的感官便格外敏感,先是察觉到有热气靠近,紧接着,嘴唇一暖,被另一张柔软的唇覆盖住了。
夏希艾吻得很青涩,他向来是这种事当中的被动方,一朝翻身变主动方,竟不知道该如何深入,只能用唇细细摩挲。或许是发烧的缘故,江流深的唇今天特别烫,仿佛要将他的双唇融化,他的心跳快要蹦出胸膛,生怕被江流深发现他的慌乱又要嘲笑他,浅吻片刻便撤开了身。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紧接着,视线下移,咽了口唾液,手伸向那条系在腰间的浴巾。
江流深察觉到下身一凉,眉头皱了起来:“你别乱来,不能直接进去,十几天没做你会痛死,我看还是——嘶!”
他猛地倒吸了口气,一阵电流直窜大脑,头皮发麻,一把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浴衣腰带。
夏希艾猝不及防,嘴里还含着那东西,呆了呆,立马吐出来,像是被撞破了什么羞耻至极的事,脸涨得通红,愤愤道:
“不是说了不准看不准动吗!”
“我可没答应!”江流深此刻也平静不到哪儿去,急喘着粗气,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操!继续!传不传染我不管了,你自找的!”
兴许是被他凶恶的语气吓到了,又兴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夏希艾迟疑了一小会儿,真的张开嘴,又含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滚烫粗硬的性器,缓缓地往下吞,他显然不擅长这种事,只吞了一半就开始难受地呜咽,卡在那儿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手都不知道往哪儿安放,只好抬起眼求救似地看向江流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可怜小绵羊。
江流深本就昏沉的脑子都快失去理智了,见他这样,到底还是不忍心他真的难受,忍着叫嚣的欲望,耐心地教导:“动动舌头舔一舔,牙齿别磕到,乖……含不进去的地方就用手,别逞强。”
夏希艾很听话地照做,先将性器吐了出来,伸出小舌沿着柱身从上慢慢舔到最底下,脸都埋进了耻毛里,再原路返回,把整根都舔得水光晶亮。舔到最上面的时候,脑子里回忆起江流深曾经对他做的,便将表皮往下捋,露出整个儿硕大的顶端,张嘴含住吸吮,舌尖抵着上头的小孔往里钻。
江流深被他吸得差点失守早泄,腰腹肌肉紧绷,又“操”了声,扣住他下颚恶狠狠道:“不准吸!”
夏希艾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有些丧气,可他一向是迎难而上型,当即换了种方式,又含入上半部分吞吐起来,含不进去的部分则用手捋动,间或吐出来像刚才那样来回地舔,认真又卖力。
江流深头回在这种事上体验到招架不住的感觉,胸膛剧烈起伏,极力克制着欲望,却克制不住热意源源不断地往下腹汇聚。只要往下看,就能看见向来单纯端正的小朋友正跪在他腿间,脸色潮红,眼尾泛红,湿润柔软的双唇间插着一根狰狞粗涨的性器,像在受什么虐待一样,却心甘情愿地主动受着虐。
惹人心怜,也惹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