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听说他们从前线战场撤回来的。太可怕了吧, 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我们很轻易就打赢了吗?亚兽人根本连反击都不敢!”
“不知道啊,但这幅模样显然是惨败了吧。”
“都别看了!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两人负责一个营帐,这些可怜的士兵还等着你们去帮助治愈!”一旁的军官领队向严肃训斥着。
堂少爷闷闷不乐地心说自己不是来伺候人的, 自己来这是混军功的, 可没打算真的去救死扶伤, 更何况要是让家族知道未来家主去照顾卑贱的平民,恐怕自己连继承权都维护不住了。
“巴里, 你和我一起。”堂微微昂了昂下巴, 命令同行的护卫。
高大黝黑的男人低低「嗯」了一声, 沉默地跟在堂的身后。
“我等下找个地方补觉,你负责处理那些家伙。”现在时间是早晨八点, 堂打着哈欠,满脸没睡醒的模样。
他和巴里走向待命点,路上瞧见了隔壁的军营里忙碌无比的身影。
“把安神药剂瓶给我。对了, 还有水盆和干布。”黑发青年半跪在地上, 强按住因为疼痛挣扎不已的病患,用心观察着对方的伤势。
“好的, 我这就去。”和他一组的小修女提着裙子跑向外面。
“哼, 还真是能演。”堂冷冷扫了一眼后, 带着自己的护卫巴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能听见我说话吗?深呼吸!放轻松!我马上会治愈你, 再忍耐一会儿,相信我, 你很快就会从病痛中挣扎出来的。”
艾瑞克斯望了眼包扎处的溢血, 紧紧握着男人的手,大声鼓励着。
男人身上被敌人捅了两个血窟窿,分别在腹部和大腿上, 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好不容易被两个战友用担架抬回来。
听说在路上男人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喊叫抽搐,为了防止他从担架上跌下来,他的战友们只能用粗绳将他紧紧捆绑住。
当艾瑞克斯瞧见这名伤员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苍白冰冷,没什么血色了。
“库里!医师,他的情况怎么样?”两个绑着绷带的男人神情紧张地跑了过来。
“很不好,我的朋友去取药剂了。你们是库里的朋友?”艾瑞克斯抬头望向两人,语速飞快。
“是的……”
“太好了,麻烦搭把手,将他按住,不要乱动,我可以先给他施展一次「治疗术」。”艾瑞克斯说。
那两个人连忙走到床位两旁,一左一右将颤抖不止的库里控制住。
艾瑞克斯双手终于得到片刻解脱,他将手放在库里的头顶上方,嘴唇动了动。
过了几分钟,一道极淡的白光从艾瑞克斯手心洒下,库里抽搐的行为渐渐停止,最后安稳地躺在床榻上。
“水,干毛巾,还有安神药剂。”这时,小修女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你帮他重新包扎下伤口。”艾瑞克斯对小修女说,他将虚弱的男人扶起,打开棕色的药剂瓶,让对方小心服下。
“这、这个……这个……虫子……”小修女解开早就被鲜血染透的布条,小脸立刻被吓得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