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点燃在床榻一侧, 木窗并未关紧,微风吹动烛光,半明半昧地映照着, 坐在床榻上的谢庭乐偏头看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 总有一种脉脉不得语之感,让简行生差点产生了错觉——好似谢庭乐真的是他的妻子一般。
他为自己的念头一惊,回过神时谢庭乐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督主,天气湿冷, 既已脱了衣袍,不如上榻歇息,免得着凉。”
谢庭乐随意拢了一下衣襟, 又抬手扶住简行生的胳膊。
手下稍稍用力,掌下触感让他不禁往前,更靠近身侧人一些。
简行生被他推着坐到了床榻上,不得不说, 用人的体温来暖热的床,和用暖炉熏热完全是两种感觉,前者温度不会过分太高,也少了几分炭火气息。
平日里他用的暖炉虽闻不到什么烟气, 可下人也会用香薰细细熏过,才放上床榻。
温暖的被褥盖在身上, 简行生满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他舒适地靠躺在床头, 像被顺毛成功的狸奴。
谢庭乐的脸色柔和下来, 后目光落在简行生还没脱掉鞋袜的脚上, 不暇思索, 他半蹲下了身子,手握住了对方的小腿。
“做什么?”
察觉脚上传来的动静,简行生半阖的眼睁开,动了动身子。
“帮您脱鞋袜。”谢庭乐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捏住简行生的长靴,一把将其脱下来。
白玉般的脚从中露出,足弓微翘,血管清晰可见,这一幕暴露在谢庭乐的眼前,莫名让他想起了前几日第一次见简行生时的场景。
喉结滚动,他不自觉握住了似有些不安缩回的脚,脚尖恰恰抵住他的手心。
冰冷的温度,却又细腻的触感。
掌心的灼热从脚尖蔓延,简行生不由自主地立起身子,少见不解地看向谢庭乐,“你在做什么?”
他发现这几天,他问谢庭乐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了。
主角攻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点崩人设啊?
难不成有恋足癖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简行生就忍不住缩了缩脚,可谢庭乐握得紧,一时之间他竟然抽不回来。
恼怒之下,他另一只还未脱去长靴的脚直接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