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楚和哪还敢说别的,巴不得现在就搂着人亲亲抱抱,一刻也不想浪费。
这个倒计时又危险又刺激,既像定时炸弹提醒他们注定要分离,又像末日余温叫他们更珍惜眼前。
出院时,魏予怀元气恢复了大半,烧也退了。
已经是暮色四合,回程正巧路过一家Crab,楚和拉着同样很饿的魏予怀一起进去。
餐厅是很典型的殖民时期建筑,门外摆着KUTTO ROTTI(铁板烧饼)摊,里头是很干净舒适的卡座。楚和想着让魏予怀多尝些特色菜,点了Lamprais、罗望子树果干和Pol Sambol的配菜。颜色十分丰富,绿色和明黄放到一起,看着就很热带。
楚和想起自己还缺一张静物小品,于是咔嚓拍下一张,准备回去画。
魏予怀欣慰地问:“你现在拍素材倒是挺积极哈?”
楚和笑,“一直都挺积极的,只不过原来不敢动笔。怕谷老师看到又要说‘垃圾’罢了。”
“谷老师?哦,那个现实派大师?我见过新闻。”魏予怀绝口不提一年前的抄袭风波。
楚和本很介意这件事,但今天不知怎么,可能是蝉鸣太热闹或是暖风太熏吧,总之楚和突然很愿意倾诉:“新闻?你看到什么了?”
“说你参赛作品跟他那幅像。”
“你好委婉。”明明各家媒体都恨不得把“抄袭”俩字当标题。
魏予怀本来就不相信这件事,听到这,那种没来由的信任更强烈。他随手夹了一块鱼,问“这是咖喱酸鱼吗”,得到肯定后才放进嘴里,咕哝咕哝地嚼起来。
他吃东西还是爱咬叉子,把吸管嘬得全是牙印。
楚和问:“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