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魏瑄撸着猫,忍着笑,看着左奔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哭诉,这也是活该了,萧暥什么时候能吃这亏。倒也省得他出手了。
左奔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刚刚任命臣的兄长为主帅,他就让家奴打了末将,他这是对陛下的决定不满啊!”
魏瑄淡淡道:“朕听闻左将军出入都带着两名熊豹营的壮士护卫,怎么还是被一区区家奴打了?萧将军的一个家奴都能将左将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他笑了笑,“左将军这战力也未免太不耐打了。”
言外之意,是你太没用。
左奔尴尬得一噎。没想到皇帝的切入角度如此清奇。
皇帝又道:“如此说来,朕还要再考虑考虑左将军的主将之位了?”
“陛下,真非末将无能,实乃萧将军的家奴是个胡人,那胡人身形如铁塔,有一股怪力,末将的部下就是被这个胡人所打败。”
“胡人?”魏瑄目光一冷,刚才还漫不经心的脸上,浮现了一层阴霾。
“他一直跟着萧将军吗?”
“是啊,寸步不离。”左奔添油加醋道,“看起来是萧将军的亲信之人。”
魏瑄的嘴角开始往下挂: “那胡人叫什么名字?”
“鞮奴。”左奔道。
魏瑄神色一沉。又是他。
左奔抬起头,暗中观察着皇帝的神色,继续道:“老百姓常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末将受辱并没有什么,但是折损了陛下的天颜乃末将之罪也。”
“别说了。”魏瑄沉声道,“这个胡人,朕自有惩处之法。”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摸着苏苏柔软的毛。
不用他亲自出手,也不会让萧暥难堪,就能让这个鞮奴销声匿迹,再也不会碍自己的眼。
***
次日,春光明媚。
萧暥吃完朝食,在凉亭里嗑着小松子看阿迦罗浇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某老弱病残向来喜欢妨碍别人工作。
“鞮奴啊,在你们老家,草原上开春了一般干什么呀?”
阿迦罗不假思索道:“回主人,找媳妇。找到了就去草垛子里。”
萧暥老脸一红:约小树林是不是?
略略略……
“除了找媳妇,还有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