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丛繁茂的竹子被风邀着起舞, 横斜的身影被日光印在窗纸上,晃晃悠悠,缱绻来回。
傅灵均搭在姜糖背上的手慢慢下划, 轻轻扣住纤细的地方,一提, 一揽, 单薄纤弱的少年便在扑了个满怀。
“唔。”姜糖整个人被傅灵均抱在了怀里,双腿蜷缩着,因为自身的重量不断向下滑,最后不得不呈现出一种他整个人都倒向了傅灵均,还将脑袋窝在他肩上的姿势。
两抹绯红快速飞上了姜糖的双颊,然后很快蔓延到了耳根。
姜糖实在觉得这个姿势不太雅,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或者换一个不那么亲密的姿势。
可是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箍得牢牢的, 又揉了揉他的肩胛骨, 让姜糖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要走。”傅灵均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一点闷闷的脆弱。
他的发落在姜糖的脖子里,痒痒的,滑滑的。
姜糖整个僵得厉害。
傅灵均头疼得厉害,可是他现在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呜呜呜, 这也太不可取了,他实在是一个□□熏心的小废柴。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有什么别的想法,但这个姿势着实有点考验姜糖的忍耐力。大佬是怎么忍的, 他这么坐上来竟然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到底是坐怀不乱,还是……不太行。
不对不对,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大佬行不行的这种问题!住脑, 住脑!
姜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清醒了不到一秒钟,他又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
罢了罢了,他就算心怀不轨也不耽误他当一个充电宝吧?而、而且,就算大佬真的……有哪里不太行的话,他也是不嫌弃的!他很肤浅的,就算只有脸可以看他也可以!
他们二人就保持着那样诡异又和谐的姿势坐了小半天,最后都坐到姜糖麻木了,被好闻的冷香包裹着昏昏欲睡。
真不是他能吃能睡,实在是被大佬圈住的姿势太舒服,味道也太好闻了。小狗勾没能抗住催眠的香气,精神放松地睡了过去。
他一定是世界上心最大,觉最多的人。
小小的耳垂也因为激情逐渐褪去,而变回了炫目的白色。
傅灵均垂下头,看着褪色的漂亮耳垂,眼底暗涌着压抑的渴求,半晌,喉结轻滚,低头含住了如玉的耳垂。
温度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开。
原本已经冷却的温度再一次被点燃。
不光点燃,它还被恶劣地咬了两口,牙齿啃过滚烫的耳垂,而后松开了它。
原本如玉的耳垂红得滴血。
傅灵均却好像还不满意,又啃了两口,反反复复将小巧的耳垂啃咬得通红,无端肿胀了一圈,才满意地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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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江长远和燕从西逮了个正着的叶正闻,现在正紧紧拽着他江叔叔的袖子,明明走在同一条路上,却对自家舅舅视而不见。
“好你个臭小子,你别让我逮到你,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碍于江长远横亘在他和叶正闻中间,燕从西忍了一路都没将那欠扁的崽子揪过来暴打一顿。
“略!不听不听!”叶正闻吐了吐舌头,再一次飞速躲了回去。
燕从西气得开始撸袖子,眼瞧着就要开始打孩子,忽然瞧见前方有一位赔着笑脸的家主在等着他,顿时将袖子又放了下了轻咳了一声,恢复了两仪宗宗主的威仪。
“你且去吧。”江长远笑道,“我安置了正闻便去天机堂,你可别迟了。”
燕从西点了点头,朝着那位等候在不远处的家主走去。
十方宴变成众人雅谈论道的日子以后,当初为了帮助一些小仙门宗派之类的初衷便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了。毕竟今日各方来人众多,有求于人的,私下偷偷的来说比较适宜。
江长远和燕从西私交甚好,向来求他们之中的谁都是可行的。而且燕从西这人耳根子软,很容易答应事儿这个情况被人摸清了以后,大家都更喜欢来找燕从西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