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过。
过去三个多月了,很多创伤都在慢慢愈合,牧星野不是女人,没有那些传统的所谓的贞操观和性/爱洁癖。他有的,只是对爱情忠诚,对爱人忠诚,这是底线。他经历过的那些不可控的、超出底线的行为,他本无需在意,心理会随着身体的愈合而愈合。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但后来才发现,真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也情到浓时控制不住,虽不是少年时血气方刚亲一亲就要来一场本垒打的那种状态,但相爱的两个人又素了那么久,失控也相当正常。
每次过了头,牧星野微小的抗拒和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努力迎合掺杂在一起,言和总能发现,并及时喊停。
牧星野是羞愧的,他的“受害者有罪论”最后只集中在这一件事上,认为所有的不行不可以都是自己的错,他想对言和好,再好一些,可是被这些所谓的应激障碍全毁了。
所以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
两人的脸相隔不过一拳距离,鼻息相闻,气息交融。
言和眼底黑沉沉的,随着牧星野那句“总得试试”出口,呼吸便不自觉又热又重起来。
“你确定?”言和直勾勾盯着他熏红的脸,感受到他“英勇献身”的决心。
“ 嗯,这次肯定能行。”牧星野声如蚊蚋,末了又补上一句必要条件,“只要你中途别停。”
言和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人,非要在这时候不知死活地加一句定语,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住这种激将。
“看不起谁呢!”言和冷哼一声,低头就去咬他耳垂。
看似动作迅猛,牧星野下意识要躲,但落在耳垂上的力度却温柔,只是痒,像羽毛扫落,带着虔诚的热度和珍惜,让人很快便放松下来。
言和做足了前戏,一寸一寸地亲吻他,唤他的名字,在发现他有一点点异常时说“别怕”,说”我在“。
既然这次要成功,那就尽全力吧。
言和知道,这是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能把牧星野彻底带出泥潭。
这几个月,两个人做了很多事。言和带他去了自己的学校,还有住过的房子,吃过的地方餐厅,露营的海滩……他们几乎重温了一遍言和在国外的生活和学习轨迹,用以填补两个人错过的这五年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