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沈词安安抚好了许柔,并且让她不要告诉沈阳这件事情,到这为止便好,然后以陆应淮为借口回了东宫。
回了东宫时已经戌时三刻了,沈词安并未看到陆应淮,只想着他还未回来,到了栖梧院只见小七站在门口,轻轻地对他开口,“太子殿下在等您。”
沈词安看了下自己重新绑上绷带的手,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绷带解开,手里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应当能瞒得住……
他这个前夫,若是看到他的伤口,啧,沈词安想想他那个性格,保不齐要小题大做,查到沈清河的头上他还怎么保沈清河。
沈词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过要让沈清河离开永安侯府,沈清河必须要留在永安侯府,凭着这层身份他才能顺顺利利的嫁给四皇子。
那样沈清河才能完完整整品尝原主的痛苦。
陆应淮在沈词安的房间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他的耐心几乎已经耗尽,那个让他念想淯细了一整天的人,才不紧不慢地推开房间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沈词安抬手便要行礼。
“我说了,你不必拜我。”
确实,陆应淮说了太多次这句话,沈词安都不为所谓,行了一个完整优雅的礼,沈词安才慢悠悠的开口,“礼不可废。”
礼不可废……
这四个字陆应淮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确实,沈词安在他面前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事情,十几岁的年纪便像一个老古板一样。
可这么守礼的沈词安却在听到陆嘉言受伤的消息时那般失礼,饶是陆应淮再告诉自己沈词安不可能会喜欢陆嘉言那种蠢货,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害怕沈词安是不是真的猪油蒙了心,对陆嘉言生出了心思。
陆应淮的手中握着沈词安放在枕边的凝肤膏,狭长的丹凤眼里晦暗不明,语气很淡,嗓音也有些低,“今日永安侯带了全部身家尽数都入了国库,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当真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