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江凌被沈时安从衣帽间的贵妃榻抱到浴缸,又从浴缸捞出来折腾到了卧室的床上。
期间江凌有迷迷糊糊睡过一个多小时,后来当沈时安扎好最后一个保险套的袋子、包着纸巾扔到床下的时候,江凌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架子就像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每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沈时安给助理打了电话,让粤景湾打包好几样菜送到家里来,去浴室冲了个澡,再光着上身穿着条睡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凌撅着屁股趴在枕头上,举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那划拉手机。
拉开被子躺回床上,沈时安刚一靠近,江凌就抬起头戒备地瞟了他一眼。
沈时安无奈地笑了笑,搂着人枕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江凌歪着头哼哼了两声:“你确实不是,你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
沈时安不置可否地皱皱眉,一转身把人拥地更紧了一点,懒懒道:“是你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喜欢,我才没控制住的。你要是不拿腿勾我,我可能早早就结束了。”
“那我下次就不勾着你了。”江凌眨眨眼抬头凑到他下巴上,打趣道:“你一上床我就把你踹下去。”
说罢便在被窝里抬起了脚,但却不是真的要把人蹬下去,而是插在了沈时安的腿缝中间,让他给自己暖着。
两人难得有这么清闲自在的时光,赖在床上聊聊闲话、互相依偎着什么也不用想。江凌的眼睛半开半阖,很快就又进入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沈时安指头勾着江凌脖子上的那个红绳在手里一圈一圈的绕着,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道:“你这个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江凌睁开眼睛,垂眸向下瞟了瞟,缓缓道:“就爷爷下葬那天。”
“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酒醉成那个样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你移到床上,给你换衣服的时候见你脖子上戴着这个玉佩,我就把自己的也拿出来了。”
江凌解释完以后,头顶半天没听见响动。环在沈时安腰上的手紧了紧,他思索了一下,小声问道:“时安,你心里是不是还是很难过啊?”
沈时安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轻叹口气,语气平静沉声道:“我如果说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你会相信吗?”
“不信。”
沈时安淡淡一笑:“那不就是了。”
“小的时候我爸我妈不管我,家长会都是爷爷帮我去开的,作业本后面的字也都是他帮我签的。”
“二叔接管公司以后他时间多了,腾出来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