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意欢一直都觉得沈钊泉虽说是位宫里的大人物,却是位和蔼可亲之人,仅仅见过几面就不禁令他心生好感。
可他方才在外人看来是客客气气地请自己出门,但也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被其胁迫的滋味。
燕意欢愁眉苦脸的被裹挟着出了门,眼见着二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这短短的几步他就已经想好了,等下不管随便上哪一辆也绝不与皇上共乘,然而他所思所想沈钊泉又岂能想不到?
沈钊泉只消一个眼神,几名随侍的内侍便围了过来,一个指头都未动,就将推三阻四的燕意欢推到了御辇前,然后被一把拉了上去。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被拽上去的一瞬间,他还在哀哀地腹诽,甚至在想自己要如何质问,可随着轿帘放下,御辇内骤然暗下的一瞬间,李玄明将来不及闪躲的燕意欢直接锁进了怀中,令人窒息的深吻随之而来。
对他欲望之深,让李玄明自己都有些诧异。
算算从祈元节被劫走到今日再见,也不过才两个月,着实不算太久。
这个太史令的册封,丞相崔琰也曾极力反对,但他还是执意将他传召了回来,甚至让明彰亲自去宣旨。
于李玄明来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并不如表面看到的如此太平,毕竟谁也没想到先皇正当壮年会因噎住了一颗枣核而突然驾崩。
那个兵荒马乱的夜里,陪伴在先皇身边的还是当时的御前大公公,就在他惊慌失措地去请太医之际,同样在寝宫侍奉的沈钊泉迅速派人到了东宫,通知了本已打算入睡的自己。
而后他迅速封锁了先皇寝宫,派韩祯强行出宫将一直拥护自己的丞相崔琰请到宫中坐镇,一夜之间江山就悄无声息地易了主,不仅李玄明自己骤不及防,也打乱了所有觊觎皇位之人的步伐,也让他们蠢蠢欲动。
可他不愿也不能再等了,一年前在燕王府,他曾亲耳听到燕王与大儿子提起,意欲为燕意欢尽早找一门亲事定下,李玄明知道,再犹豫下去他就永远不能属于自己。
纷乱的心让这个吻愈发地用力,身下的人开始试图挣扎,可越挣扎他却掠夺的更深。
燕意欢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在外面仪仗众多之时,他竟然直接就对自己这样,一想到这车辇甚至还未出翰林院的大门,他便羞愤不已地挣扎起来。
这御辇之宽大,是足够一人躺卧的,原本坐在李玄明怀中的燕意欢由于不听话地一直挣扎,干脆被他翻身压在了软座之上,官帽从头上掉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一旁,后颈落入了一只强有力的掌中,被扣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原本盘得好好的发髻已是乱七八糟,散发着光泽的乌发上,一只紧握着拳的手被箍着手腕按在上面,那只按着他的手关节已是微微泛白,唇齿之间就只能听到一些呜呜咽咽的动静。
燕意欢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只脚还能动弹,窒息感逐渐地袭来,让他忍不住乱踢起来,软塌上摆放的案几被他踢歪,上面一只茶杯滚了一圈,咕咚一声掉到了车辇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