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元节在北晋人眼中可是个情意浓浓的节日,若是两情相悦之人都会选在此日互定终身,若是心悦他人也可向神明祈愿,据说十分灵验。
可虽说是与情意相关的日子,但这一日男女老幼都会出来游玩,于是渐渐地每到这两日,一些杂耍卖艺或是手艺人都会聚集在京城,尤其是运河两岸的街市将是会人潮攒动,摩肩接踵的热闹景象。
所以李玄璟选在这一日必定是想借着人多而掩饰他的举动,李玄明自然是不必亲自去的,可淮德来报,说燕意欢近两日显得有些恹恹,不仅不出门游玩,就连膳食也用得不甚好。
“三公子还非让李姜将暖玉丢了,李姜不敢,悄悄给收起来了。”
说者虽无心,听者却有意,那夜的情形霎时间闯入了李玄明的脑海中,昏暗的床榻内,挣扎不开手腕上绑绳的燕意欢,被迫接受着他耐心的开拓,接纳他的存在而未再受伤。
似乎到了最后,燕意欢的双眸之中透出的不再只是害怕与忍耐,其中流转的一丝情欲被他尽收眼底。
但自打燕意欢迷迷糊糊地叫了李玄璟后,他已经多日未踏入别苑,李玄明敛下眉眼将茶水一饮而尽,想平息由内而外的燥热,却好似没什么用。
再抬眼看去,书案上的一角摆放着一天前燕意欢请求面圣的上书,写得那叫一个言辞恳切,可李玄明知道,他是巴不得告状呢。
“既然你如此想见朕,那就如你所愿吧。”李玄明打开了上书,用吸饱了朱砂的笔尖轻盈地写下了两个字,
准奏。
别苑之中的燕意欢也知道今日是祈元节了,想想自己现在要是在临京,必然是要邀三五好友先去街市上凑凑热闹,然后再找个风月之地买酒三百两,醉卧美人膝,岂不痛哉快哉,可现下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靠睡觉打发时间。
美人二字闯入脑海的一刹那燕意欢心中一咯噔,自己被赵楚风死死按在床褥之上,在仿佛永无止境的冲撞之下陷入沉沦的情景是赶也赶不走。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玉藕的缘故,似乎的确没有头一回那种犹如被劈开的疼痛,尤其是用那东西的时候,赵楚风一直在帮他,也的确是……的确是舒服得很……
不过是想一想,燕意欢就有点口干舌燥,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自己探去,若说美人……又有哪个美人能比得上他,尤其是陷入意乱之后那泛着红晕的眼尾,自己只消一看就忍不住沉醉其中,若不是被缚住双手,他恐怕会情不自禁地亲上去。
燕意欢蒙在被里,漆黑闷热与自己的喘息紧密的交缠在了一起,双眼明明是紧闭着,可那日的一幕幕却不肯放过他,直到呼吸短暂停止,而后随着身体的逐渐放松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