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栀兰微微睁开眼睛目视前方，他不是真的困了而是有些累，所以才一上飞机就闭上眼睛休息的。所以桑黎的一举一动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那次意外发生后，桑黎也知道了他可以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之后桑黎就像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一般，破口不提。

他不知道这个小孩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只能闻到桑黎一个人的信息素的味道，更不知道自己能闻到他信息素味道的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有些不安，感觉有些事情即将偏离他原本规划好的轨道。

“栀兰哥原来你没睡着啊！”桑黎突然凑到竹栀兰面前。

竹栀兰下意识往后靠了一下，后面是椅背，动也动不了多少，竹栀兰皱眉心情有些不好。

“不要咋咋呼呼的。”竹栀兰开口。

“哦。”

“栀兰哥栀兰哥，你看看我刚才画的画！”

刚被竹栀兰教育完的桑黎情绪低落也就那么一会，过了那一会之后又像个小孩一样像献宝似的把自己刚刚的杰作双手举到竹栀兰面前，等着竹栀兰的夸奖。

竹栀兰刚才那句话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也不想这么凶，但是在桑黎面前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接过桑黎手里的东西，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抓出来几颗糖果放到桑黎的手中。

桑黎看着竹栀兰放在自己手里的水果糖有些欣喜，他一颗糖都没有吃，把糖像是宝贝一般放在了自己的贴身背包里。

竹栀兰看着他的小动作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看刚刚桑黎给他的东西。

他把纸张打开，入目的就是他的侧脸，而且看背景应该不是最近。

…

“你什么时候画的？”竹栀兰问。

桑黎依旧是笑嘻嘻的，“好久之前就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画完。”

竹栀兰不疑有他，只不过这个场景他越看越眼熟，但却一直想不起来是哪里。

桑黎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开口道，“我就知道哥忘记这是哪里了。”

竹栀兰挑眉，“哦，你知道？”

“这是哥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到C国拍代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咖啡厅等合作方。”

听他这么一说竹栀兰到时想起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桑黎竟然还记得那个场景，这叫他有些惊讶。

“看样子，哥是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竹栀兰勾唇低头看着桑黎在白纸上画的自己。

竹栀兰看着画中脸上还带有稚气的自己开口，“年轻真好啊，我都快忘了，我曾经也有过快乐的23岁。”

桑黎不满，“哥，你在说什么啊，你现在才二十八岁，事业的上升期，而且你长的这么好看，哪里老了。”

竹栀兰深深地看着桑黎，自己要是在18岁以前他会像是桑黎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他的十八岁以后，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踏入娱乐圈，踏入这个是非之地。

“假如我没有进入娱乐圈，你会怎么样？”他问。

桑黎一刻都没有停顿，“娱乐圈没有你的出现，就不会有我的出现。”我是追随你而来的啊。

他说的坦坦荡荡，竹栀兰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说谎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他坦坦荡荡说的都是真的，桑黎说的话也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