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揣着心事,神情自然算不得轻松。

甫一迈出皇帝寝宫,便命心腹宫女速召儿子入宫。

与此同时,卫澜霆亦未雨绸缪,同母族谢氏与亲近太子的几位重臣密谋相商。

某夜,离渊帝从睡梦中辗转醒来,口干舌燥。

他皱了皱眉头,开嗓的声音透着磨砂似的艰涩,“来人…朕要喝水……”

无人回应。

离渊帝不悦地加重了声音,“人呢?滚进来!”

隔了会儿,内官才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跌跌撞撞地喊:“陛、陛下。”

“怎么当差的?”离渊帝忍不住责问道。

话落,又隐约看见内官身子在哆嗦,神色还透着股怪异。

离渊帝察觉到不对劲,问:“出什么事了?”

内官赶忙下跪,欲言又止,“回陛下,是贵妃…”

“贵妃?”离渊帝不禁蹙眉重复,“贵妃怎么了?”

还不待内官回话,寝殿的门便从外面直接被推开,银白色的月光倏地从外头倾泻进来。

容清越站在月光下,衣袍华贵,妆容精致,发髻高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