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被摁住,祁柏伸出右手向蔺墨的脸颊探去,他被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心脏跳动的声音并不激烈,祁柏缩着身子试图听的更仔细些。
蔺墨低头问道:“梦到什么了?吓着了?”
祁柏笑着摇摇头,他该怎么说,“我梦到了火光,却没梦到你。”
“怪不得身上这么烫,你发烧了。”蔺墨的手安在他的后脖处,“我得联系医生让你降温,醒来不是就看到我了。”
祁柏点了点头,“医生怎么说?”
蔺墨的下巴抵在他头顶的漩涡处,“车祸受了惊,发烧是正常情况,退下去就好。”
“是吗?”是祁柏预料到的答案,果然还是查不出来的。
蔺墨哄道:“你再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蔺墨,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想要你好好的,不要以身涉险。”祁柏很着急,握着蔺墨的衣角闭眼前他依旧不得安稳。
“好。”
多事之秋根本不可能安稳,祁柏一觉醒来果然退了烧,他在一拨人的陪护下来到医院时蔺墨正被董事会逼宫,因为他的肆意妄为,随性的性格,众人咬定了他不能带领祁氏走上更好的道路。
口头的讨伐只是幌子,他们对蔺墨的不满早就沉淀已久,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
“各位都是方董事和我二叔请来的?”蔺墨慢条斯理的将钢笔帽盖上,顺手放在一旁,金属碰撞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以一敌众的情况下,他的气势依旧压迫。
“蔺总可别冤枉我,我这是稀里糊涂过来蹭热闹的。”人群里的方董事立马撇清关系。
“是吗?”蔺墨也不做争辩,笑着道:“那就是你们被人当枪使了,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有什么一次性说完,下次我就不一定有这个耐心。”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都是些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蔺墨只听着不做回答,直到听见有人提起跨海大桥的案子,才冷笑道:“怎么?我的策划案还没来得及提交,各位是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跨海大桥的案子?”有并不知情的提出疑问。
刚刚口误的那位立马闭紧了嘴巴。
蔺墨冷笑道:“各位站在这里无外乎是为了钱和利,今天我话就放在这儿,有本事你们就来拿,拿走了算你们的,但是,一旦被我查到谁有违法行为,绝不姑息,我应该做不到像老祁总那般心慈手软。”
他的两句话说着大家面红耳赤,这小半年下来他们确实看出来了,老祁总的念旧情他这个亲儿子确实没继承一星半点,已经有人反应过来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蔺墨继续道:“谁都不会是例外。”
一旁的言秘书看着神色各异的董事们掐着点提醒道:“蔺总,和周局长的饭局该出发了。”然后就是一副送客的姿态。
办公室里很快恢复冷清,蔺墨道:“他知道董事会什么也做不了,不会无缘无故闹出这点事来恶心我。”
言秘书:“老宅那边已经加了一倍的安保,祁少身边也是。”
蔺墨点点头,又陷入思索。
之后的几天祁书桁那边诡异的安静下来,关于车祸的肇事司机经查证是酒驾,再加上本人已经被确诊为胃癌晚期,所有的证据指向都是意识不清醒下的报复社会,和他本人口供一致,案子到这里就被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