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突然断开,带来的余韵让许一行内心一震,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褪去就爬上了几分苍白,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发什么愣呢,大家都在等你。”
被带着离开时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
祁柏的眼神始终没有和他对视过,或含笑看向安萱羽,或侧耳认真聆听北沅的话语。
“长痛不如短痛,你应该不会怪我吧?”直到人走远安萱羽才笑问道。
祁柏含笑摇头,“该谢谢你才是。”
“那就不用了,一哥不是死心眼的人,早点知道他会理清中间的关系的。”安萱羽后仰着从侍者的托盘里端了杯色彩绚丽的饮品,不管能不能喝,看着也是好的。
三人在这场热闹却不过火的生日宴中获得短暂的安静,北沅人跟在祁柏身边,没赶上热闹倒是混了个肚饱,当然其余倆人也没有饿肚子。
等到反应过来时祁柏指着面前的空杯问道:“这不是果汁?”
安萱羽笑了,“谁说这是果汁了?这是果酒。”
祁柏看向她指尖还在晃动,偶尔品上一口的液体,“养伤期间你能喝酒?”
“伤口都长合了,忌不忌口无所谓。”
祁柏叹了口气,拒绝了北沅再次递上来的果酒,抬起手腕搭在额头。
安萱羽看了眼桌上的空酒杯,“敢情你以为是果汁才喝的毫无负担,不过这东西味道是好,后劲也大。”
“感受到了。”祁柏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样?一会儿谁来接?用不用我送你?”
安萱羽刚问完就听到祁柏的电话响了起来,那人掏出来看了一眼,很快连眼神都温柔了下来,瞬间心领神会。
“我接个电话。”祁柏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人还站在走廊上祁柏就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蔺墨充满磁性的沙哑嗓音,祁柏知道这是又忙着工作,咖啡当白开水喝才导致的后果。
“还在聚会上?我去接你?”
“不用,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老宅的司机就到了。”祁柏知道他是真的忙,这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是争分夺秒。
“今晚不用留宿办公室,我们一起回去。”
祁柏这才想起来言秘书已经上岗,想来分担了不少工作,“那我把位置发给你。”
“不用。”作为一个合格的醋王,蔺墨早在祁柏接到宴会通知时就对一切了然。
祁柏也没有追问,反而轻笑一声,声音穿过声筒传到蔺墨的耳中,撩起一波春水,蔺墨起身合上资料,勾起钥匙就大步往外走,“祁小柏,撩火是要负责灭的。”
祁柏挂了电话后还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只要是蔺墨,无论是霸道还是无理取闹他都照单全收。
等他释然的回神,面前的绿色盆栽多了几根光秃秃的树枝,地上多了一圈绿色,他抬起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梁,尴尬失笑,然后不太坦然的转身离开。
见人去而复返安萱羽还不忘调笑道:“看来是用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