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情上谁的脸皮厚谁就能获益,祁柏又哪里是蔺墨的对手,还没开始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此时蔺墨又开始茶里茶气:“祁小柏还从来没有拒绝过我,都说有一就有二……”
祁柏开始扒拉那人锁在腰间的手,“是你太过分了……这里是办公室……”
“还记得在海岛吗?我们明明无比契合。”话音未落腰上的手已经顺着衬衫探了下去。
祁柏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就是收腹弓腰,却把自己往蔺墨的怀里埋的更深了,“不要……你拿出来。”“我知道祁宝喜欢被强迫的剧本,我可以配合你。”半晌后蔺墨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已经变了声调。
祁柏混乱中摇头否认,“没有。”
“真的?”蔺墨的手终于不慌不忙的出来,而怀里的人已然站不稳,“我想你了,非常非常想。”
祁柏的气息还没有平稳就问:“门……”
蔺墨:“门反锁了。”
“监控……”
“早就关了。”
“灯……”
“宝贝,灯关了你怎么画?”
“……关掉。”
“好,都依你。”蔺墨直接单手将人抱了起来,伸手摁灭了办公室的灯光,他的夜视能力极强,就这么抱着人畅通无阻的回到了书桌前,脚下一声脆响,办公桌前的落地灯亮了起来,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办公桌上笔墨纸砚已经齐全,蔺墨低声道:“宝贝,你画你的,我监工。”
然而手上干扰的动作毫不客气,祁柏实在受不了,最后仰过头去吻他……
灯光下倆人身形交叠,这注定又是一个汗水与泪水的过程,放肆和求饶的交锋,而能窥探这一切的唯有那盏绽放微光的落地灯。
什么时候结束的祁柏已经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脑海的那根弦绷断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房间里没有蔺墨,仔细辨认却能闻到他的气息。
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一点,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报废了,腰酸难耐,身上只穿了件蔺墨的宽大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
却还是拖着酸软的身子推开了休息间的门,办公桌后的人闻声抬起了头,笑着道:“怎么醒了?”
“已经下半夜了,还没有忙完?”
蔺墨转动着座椅朝他伸出了右手,在祁柏搭上后将人圈到腿上,“还有一点,难不难受?”
祁柏摇了摇头并不想分享体验,“还好,要不是你胡来也许可以不用熬夜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加班。”蔺墨单手揉腰的动作越发熟练,温柔的吻落他的发间。
“还要多久?”祁柏扫了一眼他面前的文件,条款和数字多到花眼。
蔺墨理了理他被蹭乱的碎发低声哄道:“四十分钟,你去里面睡?”
祁柏摇了摇头,“睡不着?”
蔺墨笑问:“我不在睡不着?”
这一次祁柏没有回答,脑袋却在蔺墨的肩膀上蹭了蹭,作为无声的回应。
蔺墨将人往怀里揽的更紧了,“那你就这么陪我一会儿,等忙完了我抱着你睡。”
祁柏靠在蔺墨怀里,手上把玩着脖颈间的项链,微微仰视的角度观察蔺墨的侧脸,无论看多少遍还是会觉得好看,工作时一丝不苟的专注,调笑时桀骜放荡的笑容,情动是眼眸微眯带来的狠劲,都让人移不开眼。
室内的空调温度早就被调高,可吐出来的冷气依旧不是适宜祁柏的温度,蔺墨落在文件上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温热的手掌就已经落在祁柏的膝盖处轻轻抚摸,下一瞬椅背后的西装外套就已经搭在祁柏的身上,也盖住了那惹眼的白色。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蔺墨才反应过来怀里的人一直没什么动静,本以为是睡着了,低眸就是措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曲起食指勾了一下祁柏发红的眼尾,“还以为你睡着了,怎么不说话?”
祁柏忍不住生理性的眯了眯眼:“不想打扰你工作,说了要等你的。”
“好,现在就抱你去睡觉。”蔺墨抱着他直接起身,一个转身祁柏就看到被挂在博古架前的那副鸳鸯戏水图,顿时一阵血气直冲天灵盖。
“那副画……不能挂在这里。”祁柏简直无法直视,揪着蔺墨的衣领要下来,一想到上面沾染的东西他觉得这辈子都无法心无旁逸的执笔了,“我要把他收起来。”
蔺墨又开始忽悠人,“祁小柏,坦然点,老祖宗说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况且只要你不露出端倪没有人会遐想,说不准都要称赞几句你的好画工。”
想到那个画面祁柏的脸更红了,知道那幅画是怎么来的他是羞是愤,顾不上腰酸就要从蔺墨的怀里往下跳,被后者一把摁住。
“逗你的,我怎么舍得,这种好东西当然只有我自己能欣赏,等你明天睡醒他就不在这里了。”蔺墨忙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