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教堂还能听到里面做礼拜的声音,蔺墨拉着祁柏在最后一排的木色长椅上坐下,接受这片刻的宁静,谁也没有开口说离开。
海岛的白昼总是比较长,当霞光透过窗户打进来时白色的墙体都映衬成橘色,前排的人群慢慢起身往外走。
祁柏被蔺墨牵着手上前,年迈的牧师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温和,“两位稍等。”
蔺墨:“好。”
穿着黑色礼袍的牧师离开后祁柏才问道,“我们不离开吗?”
“不急。”蔺墨的手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发丝,“我之前说想要进展不用那么快,就算已经领了证也想把该有的全都补给你,可现在还是着急了。”
“嗯?急什么?”祁柏眼尾轻颤,随后笑着问道。
“所有。”蔺墨埋在口袋里的右手缓缓掏了出来,祁柏看见了那个白色的丝绒盒子,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种首饰。
他的心尖一颤,看向刚刚牧师离开的方向。
“这一刻你不应该看我吗?”蔺墨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问道。
祁柏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蔺墨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冷然、撤下了随性的笑意,慢慢变得认真,指腹轻抬,白色的丝绒盒轻轻弹开,露出里面一对闪耀的素圈戒指。
“祁小柏,我想要你的一辈子。”
祁柏的呼吸变得轻浅,他能清晰的听到胸口跳动的声音,每一次跳动的节奏都在诉说着回答,一辈子是多么让人动容的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选择飞蛾扑火,因为哪怕只有那么一次一会,也会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
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自从认识了蔺墨,逐渐打通了七情六欲,此后为一个人心动,为一个人停留,为一个人想要留住时光。
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这么自私,因为他有了欲望,他想要蔺墨,想要此时此刻定格成永远,忘记忧虑,抛开随时会被迫抛下他的可能,他告诉自己就自私这一次。
“蔺墨,我想要我们的一辈子。”
“好,我和你就是我们的一辈子。”蔺墨伸手取出戒指,缓缓套住了祁柏左手的中指。
当微凉的触感停留在蔺墨的中指时他的心底猛然升起一股满足感,仿佛这种无声的牵挂已经将倆人时时牵引在一起。
祁柏欣赏着食指上的那抹银色,突然想起某些画面,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戴错位置了?”
“没有错,西方诸神只是见证我们求婚。”蔺墨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见没有错祁柏笑着点点头。
牧师终于在此刻姗姗来迟,依旧是一身黑色礼袍,只是白领变成了红色的礼襟,手上还拿着一本厚厚的黄皮书本。
蔺墨牵着祁柏上前,“这座岛屿上的每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踏入婚姻。”
出了教堂晚风袭来,趁着最后的霞光倆人朝着海岸线走去,他们像岛上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用牵手和拥抱来表达情绪。
人烟稀少的海岸线,放眼望只有他们和不安分的海浪来回翻涌,怪蔺墨太放荡,也怪祁柏太乖顺,不知何时他们在暮色四合中拥吻。
祁柏披着蔺墨的外套被牵着进了别墅,一路来到二楼的卧室,祁柏看着被精心装扮过的房间问道:“是你让人准备的?”
蔺墨:“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