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纱布还没有拆,蔺墨轻手揭开,伤口的位置露出嫩|红的新肉,有些微微结痂的位置因为受力的原因变得充血,他不赞成的抬头道:“你应该谨遵医嘱。”
祁柏正弓腰看过去,被指责后也不好辩解,只笑着伸手蹭了蹭鼻梁,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弯身而一览无余的领口。
可正对着的蔺墨却不可能忽视,精致漂亮的锁骨,白的晃眼的胸膛,还有那两抹神秘的粉红色。
蔺墨只觉得呼吸急促,鼻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连忙伸手捂住鼻子,确认没有湿润的手感才放下心来,却不敢再放肆,委婉道:“你坐好。”
祁柏不明所以的看过来,见蔺墨这不自在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按揉膝盖前他正准备脱衣服洗澡来着,上衣的纽扣已经松了三颗,自己刚刚的动作应该给暴露了个干净。
他沉默的提了提衬衫,然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陪你洗澡。”说完才觉得不合适,又追加了一句,“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
“我好像总是在麻烦你。”祁柏其实想说他自己也可以。
“那你下次不要让自己受伤。”蔺墨虽然很喜欢照顾他的感觉,却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他将纱布归位,拿起一旁的医用防水胶带在外层裹了起来,“冲一下就可以了,出来我给你上药。”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祁柏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没有拒绝蔺墨,让他将自己抱了进来。
“祁柏。”蔺墨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了过来。
“嗯?”
“你自己可以吗?”蔺墨不放心的问道。
“可以。”
门外没声了,可是祁柏知道他就等在那里。
浴室的门打开伴随着湿气扑面而来,祁柏穿着T恤长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和那双水汪汪的双眸对视时蔺墨感受到了久违的冲动。
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刚想上手帮他擦头发,祁柏拿起毛巾自己扒拉了两下,顶着半干的发丝就不再管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蔺墨拿着棉签细致的往伤口的位置上药,其实伤口已经不疼了,但是祁柏并没有出声提醒,只是最后出了点岔子,蔺墨突然凑近吹了吹,顿时,以膝盖为原点酥麻感扩散开来。
“你干什么?”他的腿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药水干了后再裹纱布更合适。”蔺墨的回答有理有据。
而实际上,他都快成忍者了,刚沐浴完的人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潮气,就这样一副乖觉的模样坐在他身边,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窜了过来,他甚至想放肆的握住他过分纤细的脚踝,再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可是他知道现在并不合适,他答应了不会逼他,可是总要做点什么让对方也心痒难耐的事。
他能感觉到,少年已经临近开窍的边缘,再往前一步,他就知道‘情’字的万般好。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口,祁柏再次拥有了双腿的摆弄权,他将双腿收了回来,浅笑着道:“谢谢,你去忙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