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煮好醒酒汤的姜风给祖宗端上楼。
推开门,就看见沈灼跪坐在床上正在换睡衣。
丝质的深蓝上衣裹着他的上身,面料上是流动的光华。下面……还没穿。
一直对不准纽扣的沈灼发脾气了,抬头看向他,骄矜的像只猫儿。
“过来帮我穿衣服。”
姜风把汤碗递给他,“你先喝汤。”
“你先帮我穿衣服。”
……对峙片刻。
“行,我先帮你穿。”姜风妥协,不就是帮人穿衣服吗?他又不是……靠,他真没帮过,连他四岁的侄女他都没这么照顾过。
姜风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别着纽扣,怎么有种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妈的,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
……真白,在深蓝的映衬下尤为更甚。
“你在家也这样?让别人帮你穿衣服?”
姜风俯身扣着纽扣,呼吸和沈灼交缠。
沈灼认真看着他手指的动作,突然发出感叹,“你好黑哦。”
我特么,深呼吸,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姜风咬牙切齿地想。
“不这样,”沈灼慢半拍地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你不是我的预备役男朋友吗?”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姜风又戳了戳他的脸,沈灼呆呆的,也不知道躲,只歪了歪头。
歪什么头,装什么可爱。姜风在心里嘀咕。
“是预备役。”沈灼认真纠正他,“还没转正。”
“为什么?”他这盘条靓顺的还只是个预备役?虽然他对这个身份不感兴趣,但是他凭什么只是个预备的?
“因为你,”沈灼仔细打量他,琥珀色的瞳仁泛着光。
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你衣品好差,话也很多,还不爱干净。”
姜风抬抬眼皮,冷笑一声,把碗塞他手里,“喝了。”
沈灼咕噜咕噜喝完,把碗递给他,语气慢吞吞的,将脸凑到他面前,“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姜风用食指抵住他的脑袋。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根本不在意!
不就是说他没有审美不讲卫生还嘴碎吗?笑话,他会在意这个?
他为什么要生气?都不在意了怎么可能会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沈灼语气肯定。
“我没。”
“你有。”
姜风失笑摇头,他跟这人较什么真呢?
“赶紧穿上裤子睡觉。”
“你又凶我。”沈灼将裤子套进脚踝,动作迟缓,半天提不上来。
他没耐心了,一脚将睡裤踢开,赌气般说道:“不穿了!”
说完沈灼就想往被子里钻,还没钻进去就被人给拦住了。
姜风一言不发地单手捞着他的腰,衣摆上移,露出了一截腰肢,另一只手拿着睡裤往他腿上套。
穿戴整齐后姜风将人用被子一裹,沈.毛毛虫.灼费力地将胳膊伸出来发出抗议。
“你这什么粗暴的服务?我要给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