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从进来到现在总共就听见锟发男人两次开口说话。
一次说“请他进来”,还有一次说“请坐”。
两次都用了“请”字,不是礼貌教养的问题,而是迪恩总觉得银发男人即便是说“请”,都给人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感。
那种天生的高贵和自信让锟发男人在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不可抗拒的高高在上的尊贵感。
不是有意为之,但是气势迫人。
迪恩面上自傲行为张扬,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自卑的人。
他的自卑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只有在年幼时面对季骁尧才会露出几分脆弱和依赖。
一个人的出生和童年际遇会影晌一个人的终身,那种心理上的贫瘠不是长大之后依靠物质上的弥补和填充就能够改变的。
迪恩收敛目光,不再观察包间里的情况。
走到锟发男人对面的真皮沙发前坐下,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懒散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浅灰色的眼瞳认真打量着锟发男人。
两个面对面而坐的男人,一个坐得高雅端正,一个坐得扭扭歪歪。
锟发男人看着迪恩,眼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不赞同或者瞧不起的意思,也没有被迪恩肆意的目光惹恼,他只是再一次礼貌得开口:“请问怎么称呼?”
迪恩听见锟发男人第三次开口说话,还是带着“请”字,内心翻了一个白眼。
“夜鹰。”迪恩报上了他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