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是最近才分配到骄阳宫的小宫女, 头几次在殿外值守,还要被迫听着瑾妃的柔声颤语。

她面红耳热, 呆了半宿, 天明了才敢进殿为炉子添置香料。

那头的纱幔里,皇帝两手搂着怀中人的纤腰,一口一句「心肝」地叫唤。

“滚!”

瑾妃生气地从幔中摔出了一本风月之书, 香菱不敢细看图画,只瞥见了几个字——绣榻野/史。

皇帝最近兴致高昂, 没日没夜地索求, 惹得瑾妃躲到温逸卿那愤恨地告状。

“快管管你儿子!”

温逸卿抿了口茶水,无情道:“我管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别人想得宠还未能如愿,瑾妃偏偏要躲着,见了皇帝就想跑, 香菱觉得奇怪,从其他宫女口中打听才知晓瑾妃和皇帝原先的关系。

“竟然是这样!”

宫里惊世骇俗的事真是不少。

后来瑾妃策划了出逃路线, 但是刚到宫门就被逮住了,皇帝气得差点砍了他的脑袋。

那一晚瑾妃没了半条命,被束缚在锦褥上消磨, 哪也去不了, 只能昏昏沉沉地低声求饶。自那以后瑾妃就消停了不少,许是被收拾服帖了,皇帝将他搂坐在腿上,他既不闹腾也不曲意逢迎,就那样乖顺安静地靠着皇帝看书, 看着看着还问起了皇帝的见解, 和他聊得甚是投机。

皇帝细捻着他的耳垂, 又道:“宫里有多少苏合香我就给你多少,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不用去和别人争,去和别人抢。但你若是敢弃我而去,保不准你的父亲,你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就会立马人头落地。”

过了半晌,瑾妃才敢怯怯地答话,“不负陛下隆宠。”

侍候在侧的香菱暗自咂舌,感叹皇帝就是皇帝,威胁人的手段真是了得。

她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的两人就旁若无人地吻了起来,分离时还牵着一道晶莹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