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凉思考片刻:“有什么事吗?”
王子恒:“就是想问问今天怎么在公司没见到你?”
路思凉跳出页面见苏君砚还没回复, 刚想回复一句我一直在公司手指在键盘上却一顿。
王子恒好像上午会去其他部门参观学习,下午才会到她们部门,今天她和苏君砚走的早估计才没碰上。
路思凉:“今天我下班走的早。”
王子恒:“听说今天苏总也走的很早, 你们是在一起吗?你和苏总关系真好。”
他之前虽不在国内,在国外进修了一年,但由于毕业前回国在现在这家公司就职了三个月,上司教了他不少,对这号人物也有所耳闻。听说她公事上不近人情, 私下也少有私交甚密之好友,是个把冷淡里里外外奉行到极致的人。她们两个能相处的这么好, 倒是出乎他意料。
或许看人不能看表面, 思凉喜欢的人,为人应该不会差。
“在一起”三个字格外醒目,路思凉握住手机的手一抖,吐出一口气后心慌慌的发现自己想岔了, 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脑袋。
“嗯,我和她是朋友。”
虽然对这个人她不讨厌, 但路思凉谨记林玲明里暗里都有撮合他们的意图,回应在保持礼貌的同时要留有界限。
见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路思凉想了想,刚在键盘敲下的“很晚了,我先睡了。”敲到一半,对面的话就先发了过来——
“老板安排我常驻快穿部,我选了你们心愿部, 明天就会一起共事了, 来和你打个招呼。”
“思凉可要多带带我。”
“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明天见。”
路思凉愣了愣,也回复了句晚安。
王子恒是隔壁企业派来学习参观的,至于学多少就只能看他的悟性和本事,那些机密资料他看不到,往往只能在表面这一层学习实践下。
可以说能让他进快穿部与员工进行长时间的共事交流,对面应该下了不小的血本。
王子恒所在企业是一家国内排的上名的国企,在市场经济的洗淘和新科技发展下不再墨守成规,迈长步子拓宽领域视野以求在时代激流里逆水而上。
路思凉偶尔也会感叹自己运气好,毕竟她本科在法学界虽然排在前列,但苏氏在这几年突飞猛进,一开始她进去或许还有可能,现在的话只怕难度不小。
听王阿姨说王子恒毕业前原本是想来苏氏,但被刷掉了,所以才去了隔壁。她现在握着这个香饽饽,却一直在想着辞职的事。
要不别辞了?求苏君砚给自己安排个别的岗位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太想离开苏氏。
路思凉抱着被子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一骨碌坐起身,哒哒哒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摆的平平整整的照片纸袋,踏着小碎步又回到了床上,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将照片倒了出来,一张张铺在被子上,目光在上面仔仔细细的徘徊观赏,眼睛眯成一条缝,傻兮兮的笑成了弯月牙。
她给苏君砚挑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还暗戳戳的把自己好看的丢给了苏君砚,又把觉得苏君砚好看的小心思的留了下来。
路思凉又看了一会,微微转身,毛绒绒的娃娃的眼睛在黑夜充满力量而犀利有神,仿佛下一秒就会锐声锐气的说出什么话来。
她伸手点了点枕头旁黑色头套娃娃的鼻子,又掐着它的腰举至脸前,蹭了蹭浮着空调冰凉气息的软绵绵的毛。
寂静的夜里,似在低喃的声音轻轻响起:“小砚,你喜不喜欢我啊?”
像有露珠滑落茎叶颤颤弯曲又弹起的韧性弧度。
路思凉蓦地瞪大眼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