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尽头是玄学。
可迷途的羔羊最终放弃了找寻玄学的指引, 而是大骂好友的缺德!
陈散:“在你准备占卜的时候就已经充分暴露了你的内心,我看你也别找什么玄学指引了,都跟前妻姐同居了还来这套呢?是不是有点晚了?如果是我的话, 早已经亲上嘴了。”
宁簌气哼哼的,回复两个字:“你寡!”
道理她都懂, 但是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一次失败的教训让她变得瞻前顾后不是理所当然吗?她自己伤心倒是无所谓了, 可要是再度刺伤殷楚玉那怎么办?将人拖进漩涡中,又残忍地离开吗?
陈散:“你也没有脱离单身狗行列!你还为情所困,不如我自由身来得潇洒。”互相伤害嘛, 陈散还是擅长的, 不过闹了一通后, 又回归正题,“你找了个扯淡的理由,向殷楚玉发出同居邀请, 她离奇地同意了。”
“你在外头玩得醉生梦死,她强行扭转规律的生活不远万里来接你。”
“她送你生日礼物。”
“她养猫养你。”
“如果这些不是你的臆想而是客观存在,那么你前妻姐给出讯号够明显的吧?如果没想着复合,那在第一步时,要么报警, 要么就上论坛挂奇葩前妻妹了。”
……
宁簌:“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第一、那不是扯淡;第二、她本来就没睡, 顺道来的,而且我没醉生梦死;第三、养一只是养, 养三只也是养。”
陈散:“。”就这么承认了自己是第三只吗?
陈散:“簌宝,请问你在怕什么?”
宁簌嘴硬:“谁怕了, 我这是考虑得周全。”
陈散:“那您继续考虑?”
宁簌:“ 我只是分不清, 现在的我跟过去的我有什么不同?现在的喜欢跟过去的喜欢有什么不同?爱是什么呢?”
陈散:“你问一个孤家寡人合适吗?不过我可以给你复制粘贴一些网上来的答案。比如,‘爱是在没有问题时的答案’, 所以,放弃你的脑子吧。”
宁簌:“?”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吗?
几分钟后,宁簌又回复:“我明白了。”
陈散并不明白宁簌明白了什么,她耸了耸肩,接了个来自严昭和的电话后,又马不停蹄地出门去安抚另一个情场失智的人。
-
另一边,思考到入神,就很容易进入一种旁若无人的高深境界。宁簌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等殷楚玉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横着的一“条”人。嗤一声轻笑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宁簌瞬间回神,将姿势一换,假装刚才潦草而随便的人不是自己。她悄悄拿眼神去看殷楚玉,却见她拿了逗猫棒在跟小猫玩游戏。
她可气又可爱的前妻姐在她的心湖扔了个炸.弹,引来了惊涛拍岸,可她自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吗?
压力不会消失,但会转移,所以只能是她呆滞地承受一切吗?
气死人。
宁簌在心里大叫。
她撑着下巴瞪殷楚玉,可眼神逐渐地变得柔和,闷气也在无声中变成了百转千回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惆怅。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巫山神女仍旧是殷楚玉。
在逗猫棒递到手中的时候,宁簌还在搜肠刮肚、反复咀嚼着此情可待成追忆一类的怅惘诗句。近在咫尺的面容,让宁簌心跳漏了一拍,等殷楚玉手指无意间拂过她的手背时,更是一阵莫名的颤栗。绯云攀升,连耳垂耳廓都不放过,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她还在哀嚎着自己莫名其妙提升的敏感度,两只小猫已经等得不耐烦,自发地追逐着逗猫棒上的羽毛。为了藏住自己的大红脸,懒洋洋的宁簌选择了起身,怀揣着迟早买个能让小猫自娱自乐逗猫棒的想法,开始机械地运动着自己的手臂。
运动废人的无能在逗猫一事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没过多久,宁簌就再度败北。
她曾经幻想过跟殷楚玉的未来,养两只毛茸茸,在周末的午后、在工作日的黄昏,在无数个相依偎的空暇,让爱意像充满蝉鸣的夏日那样漫长。
可现在她却被小小的逗猫活动击垮。
“手酸了?”殷楚玉睨了眼坐到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宁簌。
宁簌“嗯”了一声。
“可你那天在射箭馆里,不还是体能不错吗?”殷楚玉漫不经心道,陈散的朋友圈里一堆各种角度的照片,那在其它角落里呢?当陈散和宁簌一起入镜时,又是谁满怀热忱地将片段光阴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