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憬就着这个电话号码再打过去,那边却没有人接听,只是发来了简短的一条短信,再试了几次依旧没人接。
野迟暮跟着看,轻声说:“怎么不发一条语音过来呀,也好让我们确定是不是本人,你发一条语音过去。”
顾知憬回了一个字:“好。”
发了也是没有人回应,两个人看着手机屏幕,盯着上面的号码,光芒要暗下去的瞬间,指腹落在上面轻轻地点了两下。
再亮起来,还是没人回应。
被子要从肩膀上滑下去,野迟暮捏着往上提了提,看着顾知憬光滑的肩,那个牙印还在,她低着头,附身把唇落上去亲。
“回溯的时候你咬我了吗?”顾知憬问。
“咬了,很奇怪,咬的时候,牙齿是落在你肩膀上的,我记得你穿得是大衣。”野迟暮说着,眉头微微皱着。
这俩毕竟是去参加葬礼,她们再恶心君家,也得懂礼数,她们穿得都是黑色大衣。
野迟暮又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这次咬偏差了,只是挨着那一圈的牙印。
她低头,唇落在上面触碰,“疼吗?”
“还好,没有感觉,不过……”
顾知憬想起来了,手指落在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轻声说:“你昨天这样咬我,是不是刚在高?”
她问着扭头去看野迟暮,野迟暮没让她转身,轻轻地哼了一声,呼吸落在她的耳朵上,短短几秒钟将她的耳朵熏热了,不是害羞是故意在撩拨她,咬她的耳垂。
野迟暮闭了闭眼睛,亲在她下颚骨上,“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有点眩晕。”
“回溯吗?”顾知憬问,她习惯了,适应的比较好,野迟暮不怎么习惯,这种感觉就很像突然被送到了顾知憬床上。
“突然想起来,最早我讨厌你的时候,有一次我也被送到你床上了,那次是不是回溯了?”野迟暮好奇地问她。
顾知憬知道她问得哪一次,那次是顾世昌弄得,把人骗到了她的床上。
“那次不是。”顾知憬偏头,和她碰了碰鼻尖,感觉到了冷意,伸手拥住她,给她热度,问:“能习惯吗?”
回溯时是大白天的雪地里,现在却是黑夜的床上,野迟暮得缓缓,野迟暮身体往前凑,两个人的嘴唇挨在一起,“亲我。”
顾知憬去咬她的唇,她们亲着,舌尖在彼此的唇上跳舞,扫过唇上的纹路。似在品尝可口、甜蜜的糖果,反复试探出味道再去细细咀嚼,怎么亲都不够。
顾知憬转过身,两人压在床上,野迟暮枕着白色的枕头,身体微微往上抬,顾知憬往下压,和她贴的严丝密合,感觉到轻微的异样,低着头往下看。
野迟暮脸颊泛着红色,“你放进去的。”
“那我玩一下?”顾知憬捏着上面的小细线往外扯,还在指头上打了转,好像是戴了一圈小戒指。
野迟暮勾着她的脖子,两个人继续接吻,野迟暮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搭在眼帘上。
回溯的时间很短,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只知道在危险来临时,顾知憬下意识保护她,抱住了她……
“唔……”野迟暮是愿意在她给予的感觉中沉沦的。时间回溯到了前一夜,这一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们不太确信,担心会发生什么突变,完事后顾知憬从床上下来看,身上还光着,野迟暮侧着身体看她,又围着毛毯过来趴在她的背上。
“别着凉了。”野迟暮跟在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顾知憬撩开窗帘往外看。
果然,外面还是小雪夜。
昨天她们在落地窗上做时,天空断断续续的飘下了小雪,两个人目光落在雪花上,看得真真切切。
掌心撑在玻璃上,顾知憬咬她的肩膀,野迟暮掌心温热了落在玻璃上的雪花,逐渐变成了一滩水蜿蜒而下,雪变成水融化就会湿哒哒。
“肯定是昨天。”野迟暮说。
顾知憬手指松开,窗帘便自动合上,“确认一下。”
她去拿手机看上面日期。
时间正好指在:20:36
1月12号,后天就是北方小年。
“我刚刚才把抚慰器拿出来,肯定是昨天。”野迟暮轻声说着,她坐在顾知憬的腿上,两个人交换了很缠绵的吻,唇贴在一起,相交着,怎么都分不开,一下一下咬得嘴唇好疼痛,顾知憬手指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和她缠绵地接吻,回溯保存两个人的记忆,但是最初的身体感觉并没有复苏,要两个人一起慢慢的撩l拨勾l弄。
顾知憬偏头看,水晶样子的omega小玩具现在放在床上,上面还带着水,她去拿,现在变得有点冰凉了。
亲累了喘着气,野迟暮咬她的下颚,靠在她怀里,问:“为什么会回溯到今天夜里呢?”
也是担心,君华耀那个狗东西会复活,野迟暮手臂勾在她身上,把omega抚慰器拿过来碰碰她,再碰碰自己。
顾知憬打了个电话出去,顾知憬正要说话,野迟暮就亲住了她的嘴唇,使坏地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
秘书说:“顾总,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听说今天君家出事儿了。”
“嗯?”顾知憬回了着话,身体往后退,野迟暮捧着她的脸亲她的唇,似妖精一般的身上挂在她身上,让她没办法躲开她的嘴唇。
野迟暮亲够了才不舍得地松开她的唇,帮着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她们家爆炸了?”
“咦,野小姐你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吗?”秘书有些惊讶,说:“对,刚刚君华耀直接炸了,君家连夜把君华耀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火化了,本来想着明天告诉你们的。”
“怎么会爆炸?”顾知憬问。
“不清楚,听说很晦气,突然棺材板给炸了,直接给送到了殡仪馆,就看明天她们办不办追悼会。”
上一个周目夜里,两个人一直在床上做,并不知道这事儿,这是出现了分支线,回溯带来一系列的改变,还是先前就发生了,只是她们并不知道?
顾知憬拿手机继续看,先前她们一直做,没空去看手机,信息都是在第二天看,早上她打开里面塞满了信息,现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顾知憬跟秘书说:“你去问一问,明天君家的追悼会还有没有人去参加。”
秘书应了声好。
“活该,死的渣都不剩。”野迟暮轻声说。
顾知憬嗯了一声,目前两个人并不想管这个,唇舌交融,放肆的接着吻,哪怕昨天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依旧会觉得舒服。
··
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安安静静,野迟暮没再穿先前穿过的那套衣服,她换了一件白色的大衣,长长的,一直到膝盖下,后面有一根细绳子。
顾知憬站在她身后,把绳子收紧,系上后打了个结。
“我要蝴蝶结。”野迟暮说。
顾知憬低着头,手指灵活地重新把结给她系上,然后自己夸自己,“很不错。”
现在天气冷,家里多数都是做的热食,阿姨一早起来就把汤给炖上了,热乎乎的。
顾知憬给自己盛了一碗,再给野迟暮盛,阿姨过来说:“明天就是小年了,外面会弄灯会,我能不能跟你们请一天假啊,饭菜我都会按时给你们做好。”
野迟暮顿了顿,说:“你是想带小孙子出去玩吧?”
阿姨愣了愣,点头,“对,是我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叫你们听到了吗?的确,因为小孙子这几天过来玩了,我打算陪他一天,这成吗。”
野迟暮知道这事儿倒不是听到她的电话,是昨天阿姨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点头,善解人意地说:“可以啊,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去放松放松吧。”
顾知憬慢条斯理地用的餐,又喝了一碗热汤暖暖胃。
用完餐,顾知憬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确定了,君家要搞的追悼会取消了。
君华耀被送去火化了,凌晨的时候送回来,人已经成了渣渣,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去看望,都觉得很晦气。
晦不晦气她们不知道,但是她们知道的是剧情出现了小幅度的偏差,她们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应该会有很多人要去参加追悼会。
可现在原本计划中的追悼会突然取消了,很多事出现了计划之内的改变,就让她们都有点怀疑。
顾知憬拿纸巾擦着嘴,说:“信息上说她们今天会过来,那我们就在那儿等着?”
“也可以。”之前两个人一直在外面忙,家里的东西也没有准备好,正好现在临近过年,她们可以把该准备的都弄了。
野迟暮去了一趟花房给花浇水。
出来的时候就听着阿姨在喊,说是家里的座机响了,是老宅那边打过来的。
“顾先生吗?”
阿姨挺惊讶,平时野迟暮都叫叔叔的,这段时间没见面,她突然叫了一声先生,弄得她有点不适应,好像两家的关系突然就生分了。
“对,是管家打过来的。”阿姨说。
那还不是顾世昌,野迟暮把手套摘了,心里免不得紧张起来,她往门口看,顾知憬在跟送年货的人说话。
“电话还没有挂断。”阿姨轻声说。
野迟暮对着门口的人喊了一声,“顾知憬,你爸爸打电话来了。”
顾知憬偏头看过来,微微点头,却是什么都没多说,继续跟旁边的工人说,让他们小心些,把东西送到一楼的储藏间。
阿姨问:“父女俩有矛盾了吗,这快过年了,能和好就赶紧和好。”
阿姨是好心,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父女俩的矛盾可能不是在吵架,是在于她们的血缘关系。顾知憬站在门口,表情冷淡,一身黑色大衣立在白色的雪里,偶尔目光朝着野迟暮瞥过来,清冷地瞧着有几分的严肃。
她薄唇动了动,正要说话,野迟暮先进了客厅里,座机一直没挂就等着人去接。
机器一直显是着通话的状态,看着很是冰冷固执,野迟暮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轻声喂了一句。
“小野吗?你们小年过来吃饭吗?要不要回来一趟。”管家问着。
野迟暮说:“目前我们打算在家里吃,回不回去得问一问顾知憬,我待会问一问她?”
“能回来尽量回来,主要是有点事儿。”管家说。
“什么事儿?”野迟暮问着,朝着外面看,顾知憬也在看她,“主要是我们这边也有点事儿,你们那边要是有什么大事,我跟她商量商量先去你们那边。”
管家没直说,估计也是拿不定主意。
但是在他即将开口时,野迟暮抢先说了,抓住主动地位,问:“前几天我听到顾知憬的电话,好像是在说什么dna,是跟这个有关吗?顾知憬现在也特别茫然,还有点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