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泄露风情一无所知, 勾着怀絮脖子抬了抬身,向上坐点,脸贴在怀絮颈窝, 吐了笔闷声道:
“你在这, 故意招我吧。”
茸茸发丝挠在怀絮脖颈和前襟,她手掌覆在宋莺时后背, 指尖缠绕着发尾, 闲闲一笑:
“恶人先告状?”
宋莺时不说话,贴在她脖颈间呼吸像是在回应。怀絮呼吸频率也跟着被带得一致,外面还是干燥清爽艳阳天, 在书房氛围却变得有些潮湿了。
渐渐交汇馥郁香气中, 怀絮被舔了一口。
不是那种涩欲舔法,而是像面前有道精致甜点, 于是忍不住舔了下最上头奶油尖尖一样, 怕破坏原本漂亮模样,于是轻轻一勾。
怀絮手下一紧,托住她屁股,往怀里按。
谁招谁?
那只没人关注笔跌落到怀絮身上,成了个要竖不竖角度, 被两人身体夹在中间,随着挤压起伏弧度晃晃悠悠, 沾上体温与许多靡丽甜香。
两个人都爱随手收拾东西,这几天书桌都是干净整洁,只有今天下午,所有东西被推到一边, 乱糟糟地堆放, 腾出最中间位置来。
深色桌面与无瑕雪色对比, 一眼望去,美惊心动魄。
温暖日光被隔在遮光帘外,只有滤出蒙蒙光线照进来,照得一切朦胧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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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腻腻歪歪时候,徐从菡和宋诚作为商业伙伴,出席了老朋友公司举办庆功会。
徐从菡不仅是宋诚夫人,也是徐家女儿,因而在这类场合上一直很受欢迎,且随着宋莺时在娱乐圈声名渐响,这两年又多了重“女演员宋莺时母亲”身份。
尤其是在小辈间,这个名号眼见着比贵夫人还有辨识度。
具体表现便是,现在找她说话人总常把儿子带过来一起说话,眼前便是。
“……我让他别掺和外头投资,他就是不听,孩子总有自己想法,我拦不住啊。老方说让他去试试,闯再大娄子家里都能给他兜着,哪想到还真能折腾出点名堂。”
面前年轻人年岁大约二十五六,面容稳重俊朗,是圈内知名青年才俊。
面对这波从个人素质夸到家庭条件明踩暗捧,徐从菡配合道:
“何止是一点名堂,太谦虚了,明明是虎父无犬子。”
方夫人笑着说:“诶呦,事业上我也不懂……但我儿子别没有,知道疼人,还细心,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他爸都发现不了,都是他第一个看出来。”
徐从菡笑着颔首。
方夫人抿了口酒,试图进入主题:“莺时今天没来,是在拍戏?”
徐从菡道:“还没进组,最近也不住家里,回来看了我几次。”
方夫人一听这话,心里不大满意。
这万一真结婚了,多不着家啊,儿子工作本来就忙,儿媳妇再不顾家,那还是家吗。
不过,一想到从来对结婚不感兴趣儿子明里暗里让她来接触宋家,对这点无伤大雅小事很快放下,重要是人。宋莺时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都数一数二,周围很多家都盯着呢!
小方总道:“她在上升期,难免,心里一定记挂着您。”
方夫人心里啧啧,瞧你这没出息样子!
她清清嗓子道:“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也好久没见她了,以前小时候他们总在一起玩,长大了反而疏远了……”
不管对方说什么,徐从菡都含笑听着。
眼前年轻人是不错,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人品能力都好。
如果是从前,徐从菡说不准真会心动,推一把。可眼下她最清楚,重要是女儿喜欢谁,不是这些。
回去路上,宋诚问:“今天又见了几个?”
促狭很。
徐从菡不轻不重拍了他下,抿唇无奈道:“三五个,差不多都是你老兄弟,个个把儿子往我面前带,我只能装糊涂。”
宋诚露出些老父亲得意:“一家有女百家求,算他们有眼光。你一个没看上?”
徐从菡摇头。
宋诚深表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一个个浑小子,配不上我女儿。”
“说什么呢。我意思是,不管人家好不好,咱们看上有什么用?小十喜欢才有用,她自己有想法,我不瞎操心。”
徐从菡说完,静了静:“怀絮不比他们差。”
宋诚收起玩笑神态,安慰道:“你刚刚还说要看小十喜不喜欢,现在两个人没感情了,就算了。”
自打两人知晓怀絮和自家女儿关系,表面上故作不知,实则私底下把情况打听了个差不多,对怀絮事情是多有关注,客观来说,无论从什么时候看,怀絮品格都挑不出毛病来。
再加上那番奇妙际遇,宋诚和徐从菡都以为怀絮肯定是自家人了,结果呢,情况说变就变了,这两年她们俩老死不相往来。
起初徐从菡还以为怀絮或者女儿又被动了手脚,后来发现并不是,她们还是她们,只是单纯不再来往了而已。
徐从菡轻叹。
宋诚:“要不,下次你看看,有没有合适女孩子介绍给小十?”
性别不用卡太死。
“……”
徐从菡无言以对地瞪他眼,这都哪跟哪啊。她惋惜是怀絮这个人,又不是她性别。
“怀絮跟咱们家没缘分就算了……”
确实是勉强不来事。
徐从菡说着,手机响起,她看完朋友消息后,屏幕上跳出热搜推送横幅:
《赴约》嘉宾曝光,宋莺时与怀絮时隔两年再次合体上综艺
徐从菡:?
妈妈刚彻底接受你们BE,这就又搞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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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宋莺时大晚上接到妈妈电话。
在一顿旁敲侧击中,她含糊给出“怎么跟怀絮一起上综艺了”解释。
对世界上最亲近亲人,宋莺时没用其他借口,简单而含糊地说是因为最近又遇到了,发觉还有点感情,所以一起搭伙接个综艺。
徐从菡勉强接受了:“你别欺负怀絮啊。”
宋莺时狂叫委屈:“到底谁是您女儿啊?一个综艺而已,我和她只是这两年关系不好,还能打起来吗。”
说到后半句,她非常凶狠地瞪了眼怀絮。都是你,害我被亲妈说。
徐从菡紧张起来:“听你这语气,我还真怕你打起来了,这对你对她都不好。”
宋莺时:“……”
同样听到怀絮忍不住笑了下。
徐从菡:“两年前你们怎么闹矛盾,现在可以跟妈妈说吗?”
这个问题找不到合理答案,于是宋莺时又陷入了沉默。
宋莺时沉默被徐从菡理解成了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