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察觉到这个人可能想歪了,姬清抿了一下唇,道:“我的€€意€€思是……这回我也有快活,没有不愿。”

陆景深暗淡下去的€€眸光瞬间又亮了起来,“那以€€后我们把玉势用上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你还想有以€€后?!”姬清略带恼怒地瞪他€€,只是眼波流转,红霞满布,没有半点威慑力。

“你刚刚说没有不愿,我听到了!既然€€我们相互爱慕,自然€€要有以€€后。”陆景深蹭了蹭姬清的€€脸颊,像只大狗一样缠着他€€,“清清,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陆景深捏了捏姬清腰间的€€软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清清……告诉我好不好?不是在€€你喝醉的€€时候,不是我迫你的€€时候,我想听你亲口€€说……”

其实自从知道那些信那天,在€€跟季榛榛做约定的€€时候,姬清便跟自己妥协了,早已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他€€脸颊通红,抿了抿唇,嗔道:“你傻不傻!我不排斥你碰我,亦不讨厌你碰我,你难道还不明白?除了你,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早就毒死他€€了,再不济我还可以€€毒死自己……”

陆景深脸色一白,后怕道:“你已经做到一次了,别再吓我了,我一想到你那时的€€遭遇,我不在€€你身边,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来的€€一点都€€不晚,时机刚刚好。”姬清主动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陆景深眸色一深,按住姬清的€€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温度节节攀升,唇舌纠缠了许久,眼看着又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陆景深顾及姬清的€€身体,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姬清瘫软在€€陆景深怀里,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急促的€€喘息着。

陆景深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这样的€€美景,只心如止水地帮姬清擦拭着身体。

姬清靠在€€他€€怀里,手指恰好触碰到纵横交错的€€伤口€€,新伤叠旧伤,刻在€€结实的€€胸膛上,最清晰的€€一道从肩胛横到胸口€€,看上去很陈旧,虽然€€如今只剩下愈合之后的€€痕迹,但仍能想象得出€€,当时这道伤是多么的€€凶险。

这道伤他€€行针的€€时候看过无数次,昨夜尤为显眼,热汗湿漉漉的€€覆在€€上面€€,在€€昏暗的€€夜色里,似乎泛着一层水光,一直在€€他€€眼前来回晃动,甩下汗珠。

姬清伸出€€手指轻轻在€€那道凸起的€€白肉上摸了摸,他€€学过医,更加清楚这伤有多深多重,想必当时涌出€€来的€€血都€€把这个人浸透了。

陆景深觉得胸前微痒,低头便看见姬清的€€手落在€€胸口€€的€€伤疤上,神色怔怔地盯着。

他€€垂眸看了一眼,不在€€意€€地笑道:“都€€是些陈年旧疤,不大好看。”

姬清摇头,“我是医者,又怎么会觉得伤疤难看,相反我觉得你身体每一处都€€很好看。”

陆景深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泛起极具威胁性€€的€€暗色,嗓音低哑地闷笑了声,胸膛微震,“清清是在€€心疼我吗?”

姬清心思一直落在€€伤疤上,浑然€€未觉,他€€抿了抿唇,问道:“这伤是何时落下的€€?”

“十€€年前吧,先皇建平帝一直对我父亲有很深的€€忌惮,惧他€€功高震主,这忌惮在€€我父亲离开镇国侯府也没有消减,反而与日俱增,建平帝在€€临死前曾秘密留下一份遗照,十€€年前我父亲率军把北禄打得节节败退,镇北大军直逼禄人王庭。当今皇上见北禄再无威胁,便用了这份遗照。”

陆景深停顿了须臾,垂眸淡淡地道:“那时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原本应当接应我们的€€将€€领突然€€背叛,将€€父亲一招偷袭至死,兄长与我奋起报仇,北禄人又掉回头趁乱反攻,三方混战,那一战打得尤其惨烈,最后虽然€€全歼了对方,镇北军也只剩下十€€不足一,那将€€领被我和兄长联手杀了,兄长为了护我最后战死,而我侥幸捡回一条命,这伤就是那时落下的€€。”

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姬清却€€能体会当时他€€们的€€惊怒和悲愤,他€€们扛过了敌人的€€厮杀,却€€被友军偷袭。

“愚蠢!这不是恰巧给了北禄休养生息的€€机会。”姬清眼眶微红,他€€终于理解了大婚那日郭闯的€€话,陆景深这辈子真的€€太苦了。

陆景深嗤笑,“你都€€明白的€€事,咱们的€€皇帝不明白,父亲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北疆的€€百姓,记得那一役出€€征前父亲曾说过,以€€后檀城的€€百姓夜里可以€€安寝了,可惜这句话终究成了空谈。”

姬清心里酸涩地说不出€€话来,他€€轻轻摩擦着那道伤口€€,倾身细细吻过,想要以€€此来安抚陆景深,但他€€却€€不知道,疤痕上新长出€€的€€皮肉要比别处更嫩些,故而也敏感很多,他€€这样亲来亲去,陆景深血气方刚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一把握住姬清的€€纤细的€€腰身,声音哑沉,“这可是你先招我的€€!”

“什么?”姬清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被一股大力压制在€€了桶壁上,热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姬清清晰的€€感受到什么紧紧抵住了自己。

下一刻,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不等陆景深进€€一步动作,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陆刚站在€€门外,硬着头皮道:“宫里派人来催,与西厥人的€€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不是他€€没眼色,实在€€是宫里已经派人来催过三回啊,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