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冷淡,微不可察的傲气藏匿于其间。
此时用言语,没有办法完整的表达出他的情绪。
他形容不出自己听到秦司这句话时,内心的确切感受。
释怀?难过?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他通通形容不出来。
最后季时冷慢慢地说:“还好吧。”
大肆宣扬他的痛苦?
说是确实是,说不是呢,确实也没那么痛苦。
都过去了。
很多事情只能回头望,不能回头走了。
那些痛苦,都是回头所望到的痛苦,他不会再去经历一遍了。
秦司难掩眼底的心疼,可他清楚,季时冷不需要不痛不痒的安慰。
季时冷自嘲地弯弯眉眼,“有些时候,其实我自己,有在为难自己吧。”
因为自己的善良和优柔寡断,一次次被商见礼找上门。
好在都过去了。
自嘲地笑完后,他仿若自问自答:“都过去了不是吗?”
秦司弯下腰,和季时冷视线相对,“都过去了,现在他们的报应正在降临。”
他极其认真地说:“不是你在为难自己,是商见礼在利用你的性格,来为难你。”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责怪自己。”
季时冷像找到了视线落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好。”
秦司从善如流继续说:“如果要责怪的话,就怪他们。”
他们指的是谁,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这下季时冷莫名繁杂的情绪,豁然开朗。
“什么都怪他们身上?”
“对,什么都怪他们身上。”秦司见他心情好了许多,打开了灯。
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了,秦司找不到理由再留下,“那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见可以吗?我陪你们一起处理事情。”
“明天见?”
“嗯,明天见。”
“不是不行。”语罢,季时冷问他住在哪个酒店。
秦司报了个酒店名字出来。
季时冷惊讶的再次确认了一遍,“真的是这家酒店吗?”
秦司拿出通讯器,打开酒店预订的页面给他看,“是这家酒店没错。”
哪怕有段时间不在帝国生活居住了,但季时冷对帝国出名的酒店等信息,心里还是了然的。
秦司预定的那家酒店,和他现在所在的这家酒店,简直一个南一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