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觉得不好看,是他们没品。”季时冷抿唇一笑,眼眸亮晶晶的,病气顿时减轻了不少。
秦司坐上了沙发,接替苏轲的工作,给他削水蜜桃。
下一秒,他问了句让季时冷猝不及防的话:“你要和商见礼重归于好么?”
笑僵在了脸上,季时冷皱眉,语气克制着,“重归于好?”
“是什么让你产生的错觉?”
秦司将盘子放到季时冷床边的小桌上,“弈意说,你都要筋疲力尽了,还要继续找他。”
季时冷垂眸看着盘子里切成小块的水蜜桃,每一块桃肉都大小均匀,适合一口吃掉。
他眼底沉寂了好一会儿,末了,告诉秦司:“我想他过得不好,没想他死。”
又偏头问他:“我是不是很坏?”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冒着巨大风险进入实战区域寻人,筋疲力尽了还要咬牙找人。
就是为了不让人死。
不让人死,又想他过得不好。
秦司站着,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季时冷。
他的表情有些沉默,接着否决道:“不,你不坏。”
“人之常情而已。”
似乎想通了什么,他认真说:“何况你确实救了他一命。”
季时冷冲他眨眨眼,笑了出来,脸上多了不少血色。
“你说得对。这样算起来,商见礼欠了我好多。”
“可我是好人,我不要他还。”
秦司把洋甘菊抱到茶几上,为它找了个晒月亮的地方。
临走前,他背对季时冷问:“小时,我会有机会么?”
季时冷抬头看他,却看不到他表情。
“没必要。”
秦司颔颔首,没多说什么,只叫他好好休息,下次要约之前欠的那顿饭。
季时冷应了。
爱是奢侈品,他给不起。
可饭不是。
两天后,等季时冷恢复的差不多了,组委会派人来到了病房。
季时冷转头,和老熟人视线相撞。
监察部部长咬着烟,冲他挥挥手,“小季先生,中午好。”
“中午好。”
部长懒得寒暄,直奔主题:“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么?”
压根没收拾心里的季时冷,抬头奇怪地看他一眼,“进看守所,我还能把行李带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