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楼良夜 焦绿啊宝叽 2090 字 2个月前

老将军归京的第二日,晏西楼便进宫请命领兵支援北漠。

先帝承平而治,理政期间重文轻武,晚年疑心病起,当年跟随他征战沙场的良将也多是狡兔死,走狗烹。而北境战事紧急,新皇刚刚登基,朝中可用良将甚少,已是捉襟见肘。皇帝有意继续扶植晏家,几番权衡后,下旨宣晏西楼挂帅出征,即日启程。

其实那天,他也提了剑,闯进宫里,请求皇兄准许自己随军出征。

皇兄握了佩剑:“你打得过朕,就随你。”

只是不到两回合,他的脖颈上便接触到一片剑鞘的冰凉。

皇兄的剑还未曾出鞘,自己就已经败了。

“为何让晏西楼去北漠?却阻拦我去,哥,你在怕什么?”他瞳中猩红,连唇瓣都在颤抖。

“晏西楼打得过朕,所以朕放他去闯。”

皇兄的眸子里汹涌着连他都读不懂的情绪,让他在那一刻意识到,皇兄早就不是当初的皇兄,原来的二皇子也已经死了。

“你让他去送死,成就你的千秋大业吗……”他的剑从手中滑落,撞到地面上。

“你怎么肯定晏西楼一定会死?你跟着去,才是送死。”

皇兄把剑落下来,温热的掌心抚上他的发顶。

“他会不会死在北漠,你都没必要去。”

皇帝在赌,晏西楼也在赌。

皇帝在用晏西楼来赌他的大泱江山稳固,只不过晏西楼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赌,赌他能报了杀父之仇,赌他能护佑这大泱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丧命于蛮族之手。

可傅良夜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知道,晏西楼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而他此刻却只能屈辱地咬着唇,躲避皇帝的眼神,小小的肩头在皇帝掌下不住颤抖。

“臣知道了。”

他跪在地上,自嘲地笑出声。

那一年傅良夜十五岁,这是他第一次在新皇面前自称为臣。

*

泛黄的回忆一下子涌进脑海,傅良夜眸色黯了黯,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些年他几日日练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王爷。接风宴他故意找茬同晏西楼比试,奈何五年之后,他仍旧是败给了晏西楼。

更是败给了皇兄。

真是不甘心!傅良夜枕着胳膊眯起眼。

第11章 傅娇花

温泉水把傅良夜脖颈上露出的白皙皮肤泡得泛起潮红,晏西楼盯着那一片红晕愣了会儿神。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像一朵娇花儿,风吹了一点儿就打喷嚏,水泡了一会儿就泛红,真是矫情。

泉水的温热又唤起了昨夜怀抱的温度,温暖随即又融化了偏见的坚冰。

倒是和当初那个软糯糯的小孩儿不一样了,早年是别人欺负他,现在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要说娇花可真算不上,先不说那握剑的神气劲儿,打起架来也是够难缠的。

傅良夜薄衫下那节若隐若现的细腰适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勾缠着他的目光。

“扑通。”

小将军心头那经年累月风平浪静的湖水,被贸然闯入的坏蛋投进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