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免把池莲莲知道的情报告诉蒲新罗,并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在他的梦里也看到了一点东西。”
蒲新罗连忙给他让位,纸笔齐全还有AI绘图:“是什么?快讲讲!”
由于状态问题,秋免对「诗人」的梦境控制没有持续很久,只模糊看到几个画面。
昏暗单调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几个塑料袋外一贫如洗,甚至仿佛寄宿在阁楼,天花板低矮逼仄,连在床上坐起身都很难办,行走都要弯腰进行。
偶尔出现一位年轻男人,穿着一身脏旧的破烂衣服,没什么精神地回到家,也不进行洗漱,就双手插在脑后,往床上一躺,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发呆。
有时他会朝着「诗人」的视角自言自语,更多时候消失不见踪影,独留「诗人」对着这间住着仿佛一辈子都完了的租房静谧不语。
……
秋免说完,蒲新罗看着AI根据关键词自动生成的图片,沉默良久:“……根据「诗人」此前表现出的诸多特点,本来我们一致认为他应该是个富裕人家。”
这个猜测原先很有道理,「诗人」喜好附庸风雅、装腔做调,姑且不论肚子里有多少真才实学,但脱口卖弄的诗词,谈吐举止的优雅,加上最初一直在东区附近的沿海城市搞事,研究人员一直认为他的侧写画像中经济实力应当在小康以上阶层,再次也不会太差。即便在「预知梦」时他刻意改换以往方式,从农村城镇抓起,但这也被认为是扰乱侦查方向的一种表现。
然而现在,秋免复述出的画面与他们的猜想大相径庭,有着天南海北的差别,甚至代表此前的一众努力全都是白费,必须从头改换方案。
蒲新罗想要相信——毕竟秋免实在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但一时之间又不愿放弃之前的努力和心里的疑惑,只能试图解释:“会不会是他故意演给你看的?”
秋免睨了他一眼,蒲新罗霎时闭嘴讪讪。
“那个「诗人」梦里的男人和他是什么关系。”池见英的关注重点倒是和蒲新罗不同,思绪复杂的脑子立刻想到了很多,“是他复活的「诗人」?年龄也不像父子……还睡一张床呢!”
“不知道,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交流。”秋免想了想,入侵「诗人」的梦境时间短暂,他没能感知到更多。
蒲新罗凉凉锐评:“就那种居住环境,很难想象除了做梦以外,谁会愿意陪着居住。”
说完,他瞬间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诗人」不会是人家的梦养媳吧?这也太雷人了!
显然,池见英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他竟然接受良好,只是隐约对「诗人」的敌意更重了。
秋免:“……?”
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息变化,但不知道为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