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迁悄悄地掀开被窝的一角,让空调的冷气灌进来。

又把一条腿伸出去,给自己降一降温。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没有睡着的卫以衔能通过床垫的振幅感觉到她的动作。

不过卫以衔没有拆穿她,反而琢磨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不觉之中就忘掉了烦心事,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随着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商时迁也感觉到了困意。

她快睡着时,卫以衔忽然动了一下。

€€€€卫以衔靠得更近了。

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商时迁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就怕肚子的起伏过大会弄醒卫以衔。

过了会儿,商时迁冷静了下来。

她反思,过去她们不止一次同床共枕,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辗转难眠的情况?

思考了会儿,觉得问题出在她们第一次以这么暧昧的睡姿同床共枕上。

是的,迟钝如她,也察觉到了她们现在过于暧昧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

她们本就是领了证的合法妻妻,持证暧昧合理合规。

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到这里,她又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许是睡前没有再胡思乱想。

又许是商时迁的话起了效。

卫以衔昨夜暂时没有做噩梦。

不过,大概是商时迁昨晚睡前把被子掀开了,她夜里觉得冷,所以下意识往她这边挪。

这一挪动,她们俩就变成了呼吸近在咫尺的睡姿。

甚至,只要她再往前凑几公分,她们就会亲到一起。

卫以衔悄悄地咽了口唾沫,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起床。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商时迁也成功地醒了过来。

“卫以衔,早上好呀。”商时迁迷迷糊糊地打招呼。

“早。”

“晚上做噩梦了吗?”商时迁打着哈欠问。

卫以衔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看来的确有人进了我的梦里,把梦魇赶走了。”

商时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你梦到我了?”

“我没说是你。”

“那你梦里还有别人?”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