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陈野的这些忽悠手段给整成应激了。

总觉得这小狼崽子又在给他挖坑。

陈野没有回答,反而是思维跳跃的提要求,“忱叔,你抱紧我好不好?”

“你……”

厉南忱是被干无语了。

这就是真话?

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

完全分不清楚了?

“忱叔,求你了。”陈野又开口,那语气柔弱得,快碎掉了。

厉南忱拿他没有办法,小心翼翼将人拥住。

不敢用力,就怕碰到他那边胳膊上的伤。

好像还瘦了好多,之前抱他,就觉得轻了许多。

陈野心满意足,这才开口,“其实,我以前中过一次毒,自那以后身体就跟平常人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厉南忱连忙追问。

陈野也中过毒这件事,他不知道,小崽子从来没有说过。

“其实也没有多大不一样,就是感知力翻倍,也对镇定类药物有一定程度的免疫。”轻飘淡然的语气,比刚刚示弱时平静得多。

也反而是他这漫不经心的言语,险些崩坏厉南忱的神经。

每一根!

感知力翻倍?

其中是不是也包括对疼痛的感知?

镇定类药物的免疫,是不是此刻的镇痛泵对他没有作用?

他想问,又想起陈野刚才无奈摇头说的那三个字。

没用的。

受了伤能感受到加倍的疼痛,还没有能控制的办法。

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他不清楚。

只知道陈野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甚至可以想象,在陈野为厉津尧安排转移时,他一直都在忍受伤口的疼。

到现在,他是实在忍不住了,才靠近他又悄悄躲开。

当初他没识破陈野身份时,这家伙切菜切到手,都会哭给他看。

现在,他一直在忍。

厉南忱又一次觉得心脏被人握住,搂着陈野的手,也是不自觉的收紧。

心疼到让自己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