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抬起手,手掌拂过周尔额前的头发,贴上她的额头,头发拨开,在光线充足的客厅里,露出雪白泛出潮红的脸。
眉眼鼻息,带着湿润的痕迹,全数扑在秦漪的耳畔。
秦漪笑:“傻子,我说你发烧了。”
周尔反应了一会:“哦,烧得严重吗?”
秦漪觉得耳边麻得厉害,唔了声,声音也哑,点评周尔:“看起来不轻。”
周尔又开始挣扎,折腾得秦漪心底燃起一点无名火,不悦问:“又怎么了?”
“你脸红了,是不是我传染你的。”周尔嘟囔。
秦漪:“……”
门锁发出滴滴声,送餐经理在门外,伸手输密码开门。
动静传进房门里,周尔没由来的心虚,挣扎想爬起来,撑起手臂,力求来个鲤鱼打挺。
秦漪被压得胸闷,也想起身,但这之前必须先挪开身上的巨婴,她抱着周尔的背,试图一招咸鱼翻身。
奈何沙发柔软,无从借力,周尔撑着沙发垫的手一软,直接摔了下来,秦漪抱着她,紧接着被带着一翻,两个人摔了个天翻地覆。
秦漪上,周尔下。
门早已被拧开,脚步声从玄关到饭厅,忽然顿住,经理从头到脚石化。
周尔秦漪齐齐扭头,和站在门口的餐厅经理六目相对。
经理:“……”
秦漪:“……”
周尔:“……”
“我我我……”经理的声音有些哆嗦,慌乱之中闭上眼,将手中的饭盒摆上桌,又僵硬的转身,闭着眼,摸索着出了门。
秦漪:“小心……”
“砰。”极其有力的一声,经理惨叫一声,捂住额头,快步走了。
周尔仰着脖子,发烧后的双眼看起来湿亮有神,她转头看着门口处,看见狼狈的经理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秦漪的语气冷飕飕的:“还有力气笑,看来烧得不严重。”
周尔回光返照半秒,又焉了,被秦漪半抱着撑起,搀扶起来,量体温端热水,喂她喝药又吃饭。
悉心照顾堪比护工,周尔心里的鼓越敲越响,看着秦漪的眼神也愈发诡异。
秦漪吹冷粥,连碗带勺塞进周尔手里,“撒癔症呢?接住。”
周尔心里咕哝,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秦漪起身,收拾凌乱的沙发垫,说:“明天不降温,就去打针吧。”
周尔哆嗦了一下,浑身没力气,软趴趴的捧着碗,可怜兮兮的问秦漪:“打针,打屁股针吗?”
秦漪回头,思忖了下,问:“你还怕这个?”
周尔挪了挪屁股,说:“我的屁股比较娇嫩细腻。”
秦漪挽起双唇,去餐桌用自己的那份晚餐,红烧肉、上海青、一盅佛跳墙煨的好汤。
周尔鼻尖耸动,端着粥过来,问:“怎么你吃这么好。”
秦漪将汤朝周尔面前一推,“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