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凇意准备请走他,也没计较他拈酸吃醋的讽刺:“是,但不是情哥哥。你该走了。”
“走哪?”
闻凇意跟看傻子似的看他:“您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我不走,我走了,好让你和别人在床上翻滚吗?”
“裴渡,你不想走的话,那你睡侧卧吧。我今天很累,我要睡了。”他揉了揉眉心,身体深处仍有躁动,他怕裴渡对他做出不合时宜的事,他现在很怕裴渡的靠近,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和裴渡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尽量顺着他,避着他,不和他争吵。
“谁要睡这。”裴渡去主卧,拎着他的背包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扔在闻凇意身上,“换上,你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边发出疑问,闻凇意已经抱着衣服,打算去客卫换,跟裴渡犟,吃苦的是他自己。
闻凇意有点可惜这个一晚上八万的套房了,他还想住一晚的。
裴渡跟在他后头,不让他关门,闻凇意只好当着裴渡的面,脱了浴袍,换上来时穿的衣服。
裴渡神色不动,视线在他白皙躯体游动,喉结滚动了下,偏开脸,瞥向别处。
换好了衣服,裴渡拎着两个背包,把琴盒丢给了闻凇意:“你跟我回家。”
闻凇意拎着琴盒说:“这你买的吗?”
裴渡去摁电梯,低声说:“嗯,补偿给你。”
闻凇意想了想那笔不菲的维修费用,离得裴渡近了一些:“你可不可以换个补偿方式。”
裴渡面无表情看他。
时间紧凑,五百万是没戏了,闻凇意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他说:“你摔坏的琴,维修费要了我九万块钱,你把钱转给我就好,至于琴,我就不要了。”
“九万块钱我给你,小提琴是对你精神上的补偿,要不要?”
恰好电梯来了,也许是深夜,电梯没了帮忙按楼层的工作人员,两人进去后,闻凇意正在考虑,顺手想去按按键。
裴渡先一步按着闻凇意肩膀抵在厢梯壁,低头深深吻住了他。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夜深人静,这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
手掌慢慢转移,握着闻凇意纤细的颈项,拇指扣着他大动脉,缠住他,困住他,让他逃脱不得。
闻凇意体内那股躁动,在他对裴渡隐忍了一次又一次,以为就能压抑住,没成想,裴渡还是没打算饶过他,闻凇意有点难受,他的血液疯狂涌动,他的身体开始燥热,他的肢体放弃抵抗,他的唇舌开始回应。
电梯迟迟没人按,便会按照程序设定主动回到一楼。
突然下降的感觉,彷如整个身体都在放空,闻凇意吓了一跳,抓住了裴渡衣角。
裴渡舌头贪婪地扫过他口腔每个位置,最后不舍地轻咬了一口他舌尖,从他嘴里撤走,抵着他的唇瓣,沙哑说:“都要,还是只要钱?”
闻凇意双眼含雾,潮湿泛红,他云里雾里地控制不住说:“都要,还要更多。”
裴渡不明白,只觉他脸红了,体温升高了,还会主动和他接吻了。
“还要更多什么?”
自知失言,闻凇意垂下眼睛,晶莹水光仍蕴在眼眶,他咬着唇,忍着身体的异样,不敢再失控。
“你还想要什么都和我说,我给你。”
电梯抵达一楼,裴渡牵着闻凇意离开酒店。
风雪肆意,烟花一朵接一朵绽放,掩盖过了星空的浪漫。
冰冷的感觉,让闻凇意终于好受了些。
前方一辆库里南打着双闪,裴渡牵着他往那走,闻凇意不肯再走,借着要看烟花,驻足说:“我还要看烟花,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