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呢。”

“什么,”陆遗星往外走,“你觉得我养不起?”

白绵张了张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陆遗星:“没有,只是意外。”

白绵又是眼前一黑:“那那……”

半天都说不出话。

陆遗星接了个电话回公司。

顾耀匆匆追出来:“不是陪阿星体检?怎么失魂落魄的。”

“你别管。”

白绵皱着眉,忧心忡忡,回去查资料。

陆遗星马不停蹄回到公司,项目合作的人提前到了,忙完已经是晚上。

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咖啡?”

黎青问。

陆遗星:“白开水。”

身体里这个新项目远比想象中更难,比他接手过的任何项目都难。

他越发频繁地干呕,什么都吃不下去。

向来精力旺盛,习惯了连轴转十几小时。如今仍是行程多得停不下来,却总想打盹。

慈善拍卖会的会前仪式漫长又无聊,他胃空得绞痛,却毫无胃口。茶歇处奶油散发着油腻的甜味,腻人的感觉从喉间袭来,极力忍着,才不至于失态。

他喝了口白水,勉强冲淡了那种感觉。

拍卖会开始了,陆遗星在二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不起精神。他对展品不感兴趣,过来只是例行捐款,还有生意上的应酬往来。

楼下喊价声起伏,伴随着不时的落锤声。

陆遗星捻了颗话梅干送到嘴里,慢慢吃完,又捻了一颗。

贺嚣在楼下,视线不时移过去,看他吃得这么专注,也从面前碟子里捻了颗。刚放进嘴里就眉头皱起,差点吐出来。

怎么这么酸?

陆遗星面无表情地吃东西。

只有贺嚣喊价时,才加点筹码,享受这种压他一头的感觉。

吃了几颗酸话梅,开始饿了。

但只想吃肉,那种大块的肉。

他有些诧异,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他在饮食方面一向自律,数年如一日的健身餐,甚少有口腹之欲,馋这个词跟他扯不上关系。

如今想起肉串,眼里都冒着一根根肉串。

想起以前上自习时,贺嚣翘课去买烧烤,故意在他面前晃,拉他同流合污,差点被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