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看了许久,凑过去,低唤了声:“陆同学。”

陆同学嘴唇不满地动了动,抬手,啪地照头打了一下:“说了不来了!”

白白挨了打的贺嚣:“……”

贺嚣在床边,玩他被修剪光滑的手指甲,过了会儿自己在床上找了个地方睡觉。

觉当然是睡不着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手指拨着陆遗星的额发数,不知不觉窗外的深蓝变成浅蓝。

他抚开陆遗星额发,掌心贴上,温度有些高。

贺嚣去楼下买退烧药,想着是不是该买些消肿的药,但他没做过这方面的功课,上网搜了半天。

买完药,又想着是不是再买些早餐。

等他提着包子豆浆一大堆消炎退烧药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车内很安静,前排的黎青小心觑着上司脸色,没敢说话。

这位不苟言笑的上司比平日更冷,脸色苍白,身上散发着杀人的气场。

黎青后背出了冷汗,车开得比平时都稳。

陆遗星闭着眼睛,靠在还算软的高级靠背上。

浑身都疼,隐秘部位更是针刺般痛。

刚才下床那一下没设防,差点要了他的命。

说实话杀了贺嚣的心都有了。

他离开可不是怕贺嚣!

他是怕那禽兽再来一次!

现在不是贺嚣对手,好汉不逞一时之勇。

等他€€€€

陆遗星握了握拳头。

等他恢复了€€€€

前面是红绿灯,车身慢慢停了下来。

陆遗星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前倾了很小的幅度,低头,闭上眼睛。

他要把贺嚣阉了。

幸好路况好,没怎么颠簸就到了家。

陆遗星强忍不适往前走,冷冷扔下句:“贺嚣与狗不得入内。”

他养的大白狗撒欢跑了过来。

陆遗星改口:“贺嚣不得入内。”

他想洗个澡,可实在不舒服,沾床就睡了过去。

果不出所料,回来没多久,贺嚣就过来了。

门禁不放人。

贺嚣把东西递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