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撞得更叫严重,红肿一片,管家掀开衣服看都吓了一跳,惊叹这摔得可不轻。
周玉程撕了块创可贴贴在自己出了血的脖子上,那里有一小片抓痕。创可贴贴上,周玉程撇开身边佣人给他擦胳膊的手,大步走到郑锦年这头来。
将管家轻轻挪开,周玉程蹲下身来,掀开郑锦年衣服看。
可不是一大片嘛,红的吓人。
管家拿了治跌打的药膏来贴,周玉程就手接了过来,要给郑锦年贴上,想想还是不行:“还是去医院吧,我看都肿了。”
郑锦年坐在桌边,双手按在桌上敲电脑,要不是有些紧要的事等着他来回复,他也不至于又让周玉程贴近了来,给他机会掀衣服。
郑锦年消息敲到一半,眉头皱了半截,停下手来,拿大拇指挠了挠太阳穴,将笔记本屏幕合上,心情不爽。
这才想起,他已经半个上午没见着他手机了,几乎是带着火气,低头来这么一看。
周玉程半蹲着身子,撸着袖子,光出半边肩膀,跟个猫似的,小心翼翼地,动作细致,由着管家拉高郑锦年腰上的衣服,他往郑锦年腰上贴膏药。
膏药贴上,周玉程还凑过脑袋来,轻轻吹了两下,而后放下郑锦年的衣服,伸手摸郑锦年腰,没什么力气地贴着,脸上全是愧歉,还有心疼。
管家在身边道:“没伤着骨头,贴点膏药还是管用的,老一辈的土方子。明天要是不好,还得去医院看看,年少,你觉着呢。”
郑锦年嗯声,低头神色难辨地看着周玉程。
周玉程半踮着脚,两只手垂在地上搁着,抬着头看郑锦年。
郑锦年顶着他无辜又特可怜又带着奇奇怪怪的心疼劲的眼神看,问:“我手机呢?”
周玉程踮起的脚落平了,语气发虚:“我哪知道。”
准是被他藏起来了。
“藏我手机做什么,我有事和嘉丽联系,这就去公司了。”郑锦年扶着桌面起身,不起疑都不行,忽然警惕起来,“你是不是,是不是拿我手机给人乱回消息了?”
周玉程抿唇又松唇,嘴巴呈无语状:“我是这种人?”
他也站起身,这时候哪有心思管他那个手机,自己也不知道藏起来甩哪了,看着郑锦年这副中气十足,精神又起来的模样,周玉程憋着的火气聚着还没散呢。
“我看今天你就别去公司了。我刚和九叔通了电话,他推荐了一个很好的医生,在泽西岛,你在家先歇半个上午吧,下午我们直接飞过去。”
“飞什么?”
“飞泽西岛。”周玉程过来扶着郑锦年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腰,见着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完全把他当个弱柳扶风的伤残来看,“去看医生。”
看医生?
郑锦年推周玉程手推也推不开,听到他说这个话,也没怎么用力去推了,脚步都停了,人像是活了一口气。
看来这打一架是管用的。终于让这小子同意去就医。
“那等我从公司办完事回来,”郑锦年攘开周玉程越靠越近的肩膀,这样一用力,伤着的腰又痛上了,“晚点吧,不着急吧,晚上我跟你去。要不你先去。”
周玉程恨不得将郑锦年抱到怀里,抱着到床上去,按着他不动。
烦躁得很。给好好的一锦年弄成这样,走路都不利索,他愧死了。
都怪郑锦年逼着他火气大,他以前哪会这样。
周玉程忍着躁意:“我先去能顶什么事,我约了医生,是给你看,不是给我看。九叔说了,你这个毛病,大概率是……”
管家还在身边呢,周玉程转过头来,有些话还是尽量避着说了。朝管家挥挥手:“你收拾收拾桌上东西,先出去€€€€”
郑锦年重力将周玉程推开了,不知道哪来的劲,叫周玉程被推开第一时间先想到的还是他腰上的伤:“你干嘛,不能注意点啊,腰才贴的膏药,出这么大劲,不疼啊。”
郑锦年额头冒火,几乎是憋着嗓音,声线发沉,对管家道:“东西不用收了,你先出去,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