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被人压在身下,谢二爷竟然还怀揣着当上位者的幻想!
殷恪几乎要被他逗笑了,修长的手探到对方的后背,顺着脊背线一路向下,一直探到了他的腰尾,挑逗一般地抚摸了一下。(就摸了一下审核大哥!)
谢云初毫无出息地嘤咛一声,双手揽着殷恪的脖子,往下一压,主动又热切地吻了上去。
殷恪骨子里的孤僻和掌控欲,顺着漆黑的夜和浓郁的酒意,张牙舞爪地占据了他的全部理智。他一手扣住谢云初的后脑勺,手底的头发温软柔顺,和谢云初这个人一样温驯,让人有征服的欲望。
然后反客为主地将舌头伸进了谢云初的口腔,占据了他每一寸领土,嚣张又狂妄,和平日表现出来的冷淡安分天差地别。
谢云初能感受到他的力道,像是带着什么痛苦的味道,在借着接吻宣泄,他索性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任由漂亮精致的人吻着他,掌控着他的一切。
吻了一会,殷恪大抵觉得有些无聊了,头埋进了谢云初的怀里,凌乱的发蹭着对方的脖子,像只炸毛的幼狮。蹭得谢云初心更加软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大不了,就让他压一次。
反正殷恪那么好看,自己也不亏。
谢云初醉得厉害,殷恪也没少喝多少。两个心怀各异,无家可归的人凑在了一起,爱恨和欲望此时交织着,大脑被酒液麻痹,没人能忍得住,也没人想要忍。
可殷恪一直在啃咬着谢云初的脖颈和锁骨,迟迟不进入下一步的动作。
半晌,他哑着嗓子,声音像是蒙上一层雾,有了距离感:“为什么喝酒。”
谢云初小声却显得嚷嚷:“我没喝酒!”
放屁。殷恪心说。
谢云初这么怂的性格,怎么可能随便就爆出自己的房间号,承认了喜欢,还果断又急迫地把他压到床上。
感情是酒量太差,自己不知道从哪摸了酒当饮料喝着,醉而不自知了。殷恪向来干不出趁人之危的事,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情绪冲动。
此刻确认了谢云初醉了,心里的火陡然被浇灭了,被酒气左右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转而抹了抹谢云初的眼角,指腹潮湿。
黑暗中看不清楚情绪,能隐约看清那双杏眼里的晶莹,像是哭了。
殷恪无所适从起来,撤开身子,谢云初虚抓着他胸口的手自然地垂下,一双眸子藏着茫然和惊慌,借着微光紧紧地追随着殷恪的身影。
他勾起了别人的火,然后可耻地停了。
殷恪走下床,抬手摁亮了房间的灯,房间内光亮一片,谢云初的脸上潮湿交叠,凌乱狼狈。
“怎么哭了。”殷恪坐在床边,手抚过谢云初的面颊,抹开了他脸上的潮湿泪水,语气近乎是温柔了。
“没事。”谢云初可能是醒了,也可能还醉着,苍白地倚在床背上,朝他艳艳地笑。
像一幅浪漫的画。
其实比起殷恪锋利的美感和漂亮的轮廓,谢云初也是不逊色的。只不过他的好看多了几分温润和少年气,完全是富贵自由养出的少爷气质。
两人的衣服都皱着,殷恪理了理衬衫,打算离开。
他刚才着实是醉得太厉害,居然能想到用如此下流的方式来成就自己,和谢行之对抗€€€€更何况谢云初醉成这样。
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发生关系,岂不是太无耻了,殷恪做不出来€€€€他甚至有些抵触。
一想到对方是在酒醉时候和自己吻得意乱情迷,他就克制不住地烦躁。
见他要走,谢云初试探地伸出手,做出了一副挽留的姿态,表情愕然,透着无辜。
草。
谢云初嘴唇翕动,低声说:“别走,我害怕。”
殷恪的心蓦然软了,他快步走上前,紧扣了一把谢云初的肩,报复似的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咬得少爷的嘴角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