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大堂。当奚听舟在楼下发现居然有蹲守拍摄的狗仔,他就更加着急了。伸手拦了车,把牧忱往车里推,狗仔的车也马上跟着发动了。
“哎呦€€€€”师傅明显认出了牧忱,扭着头嘴里直叫唤。
奚听舟拍拍椅子让他回魂,说道:“师傅先随便开,麻烦甩开后面的狗仔。”
司机师傅一听这句台词仿佛中二魂上身,一句“得嘞!您坐好!”后一脚油门车子便冲了出去,两人猝不及防后背都狠狠撞到了座椅上。然而,车子刚驶出到街头,一辆警车忽然从对边车道呼啸而过,没有鸣笛,但牧忱和奚听舟都看见了,因为它开得风驰电掣,按了几下喇叭警告社会车辆让位,往刚才会所的位置开。
这巧得让人难以置信,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桃色新闻不一定让一个明星跌落神坛,但毒品可以,刚才口袋里的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不言而喻。
司机师傅车技了得,在几条小巷里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居然真的把狗仔的车子给甩开了。
酒店入住还算顺利,他们是线上登记入住的,没有跟任何人打照面。
时值初夏,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刚进房间没开空调,还是因为奚听舟太紧张,他觉得很热,忍不住拉了拉T恤的领口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很热?”牧忱问。
“有点。”奚听舟心不在焉地回答,又按亮手机,裴安还没有回他的信息。
牧忱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低了点,忽然提醒他:“你喝的那杯酒......可能有问题。”
“什么?”奚听舟有点不可置信,觉得脸热到有点发烫,脖子也痒痒的,胸腔里一股吞不下吐不出去的气息堵得他发慌。他疑惑道:“可是,我的那杯,是从董豫那里换来的......”
牧忱看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牧忱这么一说,奚听舟突然觉得手脚有点发软,站着都有点费劲。他又扯了扯领子,走到水吧拿了支矿泉水,想拧开,发现手软得没有力气。牧忱走上前来,拧开了瓶盖递给他。奚听舟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还是觉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难道......我喝的酒真的下了药?
他勉强打起精神,觉得得优先解决牧忱的事。他拿过手机,决定给裴安打电话。
忽然手上一松,电话被人拿走了,牧忱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问:“给我找了人,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奚听舟不知道是自己迟钝还是怎么了,他发现自己怎么跟不上牧忱的思维。
牧忱向着靠在水吧边缘的人走近了一步,紧紧地盯着青年的眼睛,强压着心底的愠怒问:“你也找个人给你解决吗?”
“啊?”奚听舟突然听不懂了。
“找个什么样的人?男的?你平常就是这样约男人的吗?不怕脏啊?”
一连串问句咄咄逼人,进攻力强,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莫名其妙被冤枉,奚听舟有点委屈,辩解道:“我.....我没有约过男人。”
“没有?那是第一次?那你第一次就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牧忱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被自己未说出口的描述场景给气到了,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呃€€€€”奚听舟被抓得生疼,下意识就想挣脱。
牧忱被对方试图挣脱自己的行为惹得心情糟糕透了,本就一触即发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他往前一步,另一手按着奚听舟肩头,把他推到了水吧上。
奚听舟的后腰撞到了吧台边缘,又吃痛地闷哼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牧忱突然生气,明明身体正难受得紧,没得到一点关怀不说,还要承接莫名其妙的怒意,他现下手脚酸软没有力气对抗,只能委屈极了地低下头,隐忍地反抗:“痛!”
牧忱闻言愣了一下,胸膛起起伏伏,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行把暴走的情绪压制下来。他后退一步,把奚听舟拉离开了吧台,手轻轻地揉着刚才撞到的后背,似是表达歉意,轻声说:“不要找别人。”
语气没有刚才的气势汹汹,甚至有点低声下气般的哀求,奚听舟不解,抬头看他。
牧忱靠得太近,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让奚听舟都快喘不过气来,见牧忱明显冷静了些许,他用手撑在牧忱胸口,勉强地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试图获得更多的氧气。
牧忱却没打算放过他,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没站稳摔倒,一手握着他的腰把他身体贴向自己,声音变得又低又慢:“不是说喜欢我吗?”
气氛突然往另一种情绪发展。